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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疑窦丛生(1 / 2)

最先跳起来的是沈一涵,他恨不得照着一墨的脸,狠狠的抽上一巴掌。

你在胡说什么?你是不是在发烧?一墨!沈一涵的声音很大,很凶恶,是沈一墨长大以来,见过的最凶恶的一次。

我没怎么?哥,我说的是实话。面对哥哥的凶恶,沈一墨的语调异常的平静,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一样,波澜不惊。

沈一涵眼中含泪,一字一句说道:一墨,你到底是怎么了。妈盼你回来,盼得头发都白了,可刚见面儿了,就这样诅咒她,你真忍心呢。她可是你的亲妈呀!

沈一墨双手抱着头,蹲到了地上。

沈一涵说:你把小婉送回去吧,你也不要回来了。他的口气很决绝,余怒未消。

沈一墨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,他心中的痛苦完全爆发出来了。他用双手敲打着砖墙,撕心裂肺的叫喊着……

他仰起头,像是对着天空,又像是对唐小婉说:今晚过后,我再也见不到母亲了。从今以后,在这个世界上,我就是一个没有妈的孩子了。

唐小婉婉言相劝道:阿姨不是好好的吗?怎么就活不过今天晚上,医生还说要阿姨好好调养,她很快就会康复的。

沈一墨不再辩驳了:今天晚上我要守在医院里。

唐小婉停顿了一下,说:这是一些钱,明天我再带来一些。她给他换上了新的羽绒服,两个人又搂了一会儿,她才离开。

雪越来越大了,天地之间,弥蒙而混沌,那片片飘舞的雪花,仿佛在追悼着即将逝去的死者。

10月23日。凌晨1:16,沈一墨的母亲去世,享年58岁。

在山村的沈家葬礼算不得隆重,也算不得冷清。火化下葬。埋在了南山坡上的祖坟里,坟墓还留一半儿,是给他父亲的。

儿孙披麻戴孝,恭迎前来送葬的人。

来的人无论大小都对着灵牌烧纸。上香磕头。每个人的脸上都像冬天一样,毫无表情。只有那些年老的,面上还是一些无所谓,他们都会说一些,诶,这样就算享福了,这些似有似无似深似浅的应酬话。

抱着骨灰盒的是沈一涵。过河过桥照例都要撒一些纸钱,是买路钱,免得小鬼纠缠。

这些过程各个地方大同小异。吹鼓手鼓起腮帮子,跟着送葬的队伍,吹着悲凉的调子。但他们没有多少悲伤,这在乡下已是一种职业。他们心里想的是送完葬之后,如何按时结账。直接坐在桌旁,有的连手都不洗,就开始胡吃海喝。劝亲属能说出最伤心的话。也能喝下好酒吃下好肉,然后好好睡一觉,再等待着明天别的人家。

母亲入土为安,事情终于过去了。

沈一墨回到故乡,也知道柳河镇也开始发达起来了,有专门从事卖花圈的行业,卖装老衣,卖骨灰盒的。有人管他们叫吃死人饭。好多人看不起这个行业,觉得这样的人大多不得好死,但是这些人却自得其乐,因为凡是到这儿来买东西的,都一个规矩,都不得讲价,这好像是阎王爷定的规矩。他们说多少是多少,他们怎么要价都行,他们还可以随时涨价,这些大权统统掌握在他们手里,他们自得其乐,不管别人说什么。

沈一墨想和父亲说说话,半天他却讷讷的,什么也没说出来,只在最后像结尾似的说:你那个初中同学陈仓鼠找了你好几次了,他说你回来一定去见见他。

听说他在柳河镇当党委秘书了。

是啊,有几回赶集见着我,可热情了。拉着我的手,非得让我到他办公室去喝点茶,我哪是喝茶的人呢。

半年没见父亲,他比过去又苍老了很多,头发也白了不少。他脸上的皱纹比过去深了。话语有些迟钝。对于母亲的死,他心中的悲哀,但都没有流露在脸上,也没有流露在言语中,他几乎不会说什么悼念的话,只是在心里悲伤哀悼。

10月26号。早晨8:00左右,韩老五如往常一样。跑到街口的早餐店,吃了几块油条果子喝了一杯豆浆。

然后那几个鸡零狗碎都到齐了,最晚来的是那个有点歪脖的黄毛。

他没到的时候,韩老五开了个玩笑:黄毛来没来,这家伙是不是挂了?前几天可是有人诅咒过,不知道是真是假,如果真TM挂了,这小子可神了。这么说着的时候,黄毛就来了。

一会儿一个女的骑着摩托车过来,她很帅气也很牛气的样子,把摩托车直接放到了楼门口。韩老五见她来了,对几个人说:你们先到外边去等我,我和她说句话。

几个人就明白他的意思。

女人是街面上出名的小花鞋,老五的姘头。他走进屋,看桌子上韩老五给他买的油条和豆浆,还有几份小菜。也没客气。她吃完了,老五说:哥都想你了。你这两天忙啥?也不见你露面。

能干啥,卖服装呗!

够累的,要不要哥给你按摩按摩?

小花鞋知道他想干啥,就说:也想你了。这么说着就凑过身来。韩老五就把她拉进了到卧室。

9:50几个无所事事的社会混子,开始走向了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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