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男人。”小金翩然落地,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嗑,“从身形上看,男人无疑,没胸的。”
没胸的......
纪先生觉得郡主说话可真是,怎么说呢,说难听点,太糟心了,说好听点,大大咧咧,就连他这种中年老油条听了,都有点心肝受不住。
分身潇潇绕过这个话题,说起了那个女人,“该不会吴晓楠不假扮咱们小羽,又改扮成别人了吧?”
文王府。
纳兰潇潇脚下踩着法阵,法阵凝出一道保护罩,将纳兰潇潇笼罩起来。
她在保护罩里能看到外面的一切,包括隐藏起来的文王府暗卫,但外面的人看不到她。
她背着手,有恃无恐的在文王府溜达,每个房间都不放过,哪怕是下人房也要亲自瞧一瞧才行。
“静心苑。”看了眼牌匾,纳兰潇潇啧啧两声,“这是知道自己滋生野心了,想要静心啊。”
静心苑的房间还亮着灯,纳兰潇潇站在床边,眯起一只眼,透过缝隙往里瞧,屋内点着几盏灯,一个穿着寝衣的男子坐在桌前看书。
男子长得白白净净,用纳兰潇潇的话来说,俊美,柔美的那种英俊,有两三分像老七。
纳兰潇潇觉得这应该是老八文王。
她脑中搜索各种宫宴,好似每次宫宴上,她都没关注过文王,愣是想不起他到底长什么样。
纳兰潇潇扶着额头,身为女人,她太失败了,居然眼里只有穆昭烈那恶棍,都没正眼瞧过别的男人一眼,好吃亏啊。
这个想法要是让穆昭烈知道,穆昭烈一定要把她就地正法,好好教育一番。
学什么不好,非要学做渣女?
纳兰潇潇跃上屋顶,拇指按在中指上,中指凝聚力道,力道弹出,啪的一声打在窗户上。
声音不大不小,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。
屋中的人被惊动了,打开房门跑了出来,同时,院子里的暗卫也被惊动了。
一名暗卫现身窗前,见窗纸被打破,神情十分凝重。
“怎么回事?”男子问。
暗卫:“回王爷,这事儿怪异的很,明明没人进来,窗纸却破了。”
纳兰潇潇扬眉,这人还真是文王穆昭荣啊。
穆昭荣看着破了一个洞的窗纸若有所思,半晌,他挥挥手,“下去吧,没事了。”
他环视四周,冲着夜空扬唇一笑,背着手回屋了。
这一举动让纳兰潇潇十分不解,她看向夜空,除了星星月亮,还有什么吗?
见穆昭荣坐在桌前继续看书,她也不多做停留,闪身离开。
就在她走后不久,静心苑屋中的书柜发出了轰轰轰的声音,靠着墙壁的书柜一分为二,像一扇门一样往左右两侧缓缓移动打开。
一道暗门出现,暗门里走出一个人,此人正是黑袍男子。
回到星月阁,见三人讨论得正起劲,纳兰潇潇问道:“说什么这么热闹?”
小金严肃着一张脸,说道:“姐,吴晓楠可能又换人了。”
纳兰潇潇没听明白,“什么叫吴晓楠可能又换人了?什么意思?”
纪先生解释:“王妃,是这样的,郡主去了客栈,发现住在天字一号房的不是那个假公主,所以郡主怀疑,吴晓楠是不是又扮成别的人了。”
纳兰潇潇见二宝睡得踏实,心安了,坐下接过分身潇潇递过来的茶杯,喝了一口,问:“又扮成谁了?”
“不认识,没见过,挺普通的一女的。”小金是真没觉得自己见过那个女人,也很普通,和她们萧王府的姑娘简直没法比,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“她和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在屋中密谋着什么,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,我在外面听不清。”
纳兰潇潇垂眸剥瓜子皮,随口嗯了一声,“我在文王府也没发现什么密道,穆昭荣确实在府里,也没什么异常的。”
“难道吴晓楠住在同福客栈只是巧合?实际上和穆昭荣没半点关系?不可能吧?”小金不甘心,静妃都针对小羽了,都指控她谋害皇上了,文王能干干净净的?她不信。
“既然冒泡了,还怕他不浮出水面吗?”纳兰潇潇吩咐纪先生,“派人盯紧点,逼着他们露出狐狸尾巴。”
“还有,你再去审那个彩蝶,她肯定不会招,你放话给她,若是不招,等我回来亲自收拾她。”
纪先生明白,转身去办事了。
彩蝶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,全身上下衣衫破损,伤痕累累,额头两处淤青,脸颊上被抽打的鞭痕露出鲜红的血肉,嘴角的血迹都干了,对于一个女人来说,挺惨。
至少,住在她对面的盛王觉得挺惨,比他惨。
牢门打开,纪先生带着人走进来,装作一副不忍的模样,说道:“你说你这是何苦呢?你在这里受刑,静妃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,你说你值得吗?”
“姑娘,我实话跟你说吧,我家王妃出门前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