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睿见纳兰潇潇都不拿正眼瞧他,脸上的伤口还在淌血,火气顿时窜了上来,抽出腰刀指着纳兰湘湘怒骂,“贱人,刚刚若不是本将军躲闪及时,就被你暗害了,你们大元必须给本将军一个交代,否则,本将军绝不善罢甘休。”
最好把这个美人赔给他,他回去就可以慢慢收拾了,这等姿容,等他玩够了,把这贱人当奴婢一样使唤也是赏心悦目的。
纳兰湘湘对左卓道:“左卓元帅,不妨先看看信中内容,本妃是真没想到,你们高原还有此等白痴,这种白痴是怎么坐上将军之位的?”
“战前来信讽刺敌军将领,真是好笑,我祖父年纪大了,不与这种无知小儿一般见识,但我做孙女的可不答应,今日本妃要问问左卓元帅,这等行事风格,究竟是你们高原军的军风啊,还是小儿无理取闹,欠收拾啊?”
“哈哈哈哈哈......”大元军五百人的笑声也是震耳欲聋的。
翁睿脸色涨红,面儿上下不来台,持刀打马便杀向纳兰湘湘。
见翁睿持刀冲上去了,左卓真是要气死了,气得呼吸都加重了,“这个混账,混账。”
军师阿布也无语得很,翁睿根本不给元帅看信的机会,也不给元帅为他辩解的机会,如此幼稚愚蠢、冲动莽撞,怎配为将军?
看来回去是要修书一封送给老帅了,顺便把人一并送回去的为好。
左卓锐利的眸子盯在纳兰湘湘身上,此女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尊贵无双,定是纳兰湘湘无疑。
他是真不想管翁睿这个不知死活的废物,他很清楚,对上纳兰湘湘,翁睿一招都接不下来,必死无疑。
樱花宫花掌门的嫡传弟子,岂是泛泛之辈?
高原军跟来的两千将士也齐刷刷地看着翁睿,他们不像左卓那般有见识,不知道纳兰湘湘有多厉害,他们只是纯粹的要看看,这位年轻且嚣张跋扈的小将军有多厉害。
果然,纳兰湘湘缓缓抬起手,掌心蓄力,她这才慢悠悠的瞥了翁睿一眼,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,“不自量力。”
手掌微微前推,一股近乎霸道的掌风铺天盖地的袭向翁睿,击在他的身上脸上,翁睿连人带马一起被击飞出去,落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停下,停下来之后二话不说,手捂胸口吐出一大口血,像喝多了似的一口又一口的吐,披头散发、脸色苍白,像是命不久矣一样。
纳兰湘湘温柔地轻轻抚摸独角白驹的头,白驹心领神会,上前几步,纳兰潇潇冷笑一声,“本妃可以一招杀了你,你别以为本妃不敢,也别认为是本妃心慈手软,脑子清醒点,这是战场,本妃不杀你只不过是为了卖左卓元帅一个人情,若是下回在战场上看见你,本妃让你,死、无、全、尸。”
众人惊住了,就这?结束了?
左卓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结果,他虽没亲眼见过纳兰湘湘出手,但人的名树的影,名声在外,又是樱花宫的人,怎会有假?
今日一见,虽做了心理准备,但依旧让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,这样的对手,只能用恐怖来形容。
即便是在两军交战的混战之下,以纳兰湘湘这种身手,怕也伤不到她分毫。
相反,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屠杀他们高原士兵。
曾有流传,华阳郡主以一敌万,那时他不懂,现在他懂了。
何谓以一敌万?
不光是她以一人之力可抵御万人,还有就是,凭她的胆量、谋略、气势、手段,拉出一支一万人的军队足以抵御十万大军,这便是传说中,华阳郡主以一敌万的典故。
纳兰家的孙女都如此出众,可见安国公府家风之优良,大元皇室倚重纳兰家是有道理的,北蛮攻不下大元也在情理之中,只要大元有纳兰家的人在一天,莫说大元京城,就连北关都攻不下。
他仰头望天,可以预见,大元有萧王夫妇和太子夫妇守护,有他们的子女继承守护,至少一百年内,可保大元无忧。
他心中打了退堂鼓,第一次在战场上打了退堂鼓,不是他怕打仗,也不是怕纳兰湘湘,而是这场战争毫无意义。
他可以回去做周密的部署,哪怕合全军之力斩杀纳兰湘湘也不是不行,可还是那个问题,有意义吗?
为杀一个纳兰湘湘,二十万大军葬送无名关,说出去都是笑话,关键是无名关还是攻不下来啊。
再者,杀了纳兰湘湘又如何,纳兰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,上面有萧王妃,下面有几个妹妹,左边有穆昭辉,右边有穆昭烈,后面还有纳兰家未长成的男儿......
他缓缓展开信,一目十行的看完,信中内容很......怎么说呢,很逗逼,“纳兰老贼,我乃高原先锋大将军翁睿,本将军看不起你这老匹夫,咋咋呼呼一点将军的样子都没有,呸,老贼,无名关,我高原志在必得,速速投降,本将军饶你这老贼一命,否则,本将军将率兵直取无名关,斩杀大元狗。”
看完,左卓似笑非笑的看向趴在地上还没缓过来的逗比一眼,将信递给军师阿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