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深没有看到管家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,甚至对管家很有意见,一个狗奴才也敢对他指手画脚了?
“好了,就这样,你们也累了,抓紧时间去歇着,有什么事休息好再说。”贾深丢下众人,揽着美妾往寝室走去。
美妾若有所思地回头瞧了管家一眼,什么也没说。
管家仰头深吸一口气,无力地挥挥手,声音充满疲惫,“都散了吧。”
他回到房间将包袱丢到床头躺下,闭上眼又睁开,翻来覆去睡不着,谁知道萧王什么时候会冲出密道将他们都杀了?
这个贾深,就不能长点脑子吗?没脑子还不听劝,真是可恶。
他气得双手握拳怒捶床板。
翻过身,瞧见床头的包袱,他心思一动,抓起包袱起身走到门边,将包袱背在身后,轻手轻脚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,反手再将房门关好。
他看了眼贾深的房间,嫌弃的呸了一声,疾步往侧门走去。
小厮们也睡不着,他们几个都是管家最信任的手下,所以这次带着他们四个出来。
其中一个小厮从茅房出来见管家背着两个包袱,他也没出声,远远地瞧着,直到人从侧门走了,他才急慌慌的跑回来和另外几个说道:“别睡了,我跟你们说,管家背着包袱跑了。”
另外几个小厮腾地一下坐起来,睡意全无,“什么?管家跑了?真的假的?他跑哪去了?”
“我哪知道?”小厮急忙摆手,“先别管他跑哪去了,他都背着包袱跑了,咱们还留在这?”
几个小厮都不傻,虽然管家没有透露内情给他们,但从管家的情绪和他说的话,他们也能大致明白,这是逃跑。
其中一名小厮起身走到桌前,拿起包袱背在身上,看向另外哥几个说道,“我不管你们怎么想,我肯定不会留下。”
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后背的包袱,“这些黄金足够我买个宅子养几个娘们儿了,你们要跟着老爷随你们,但我奉劝你们,咱们现在是在逃命,虽然我不知道老爷犯了什么事,但你们也都听见管家的话了,派人抓老爷的可是萧王,你们有几条命够萧王杀的?兄弟一场,你们好自为之,我走了。”
说完,小厮走到窗前,头也不回地跳窗离去。
其余几人对视一眼,纷纷起身走到桌前,背上包袱挨个跳窗。
谁能不动心呢?这可是一包袱的黄金啊,足足八百两黄金,兑换成白银有八千两,足够他们在一个县城买个好点的院子,做个小本生意,娶几房小妾了。
搂着美妾睡觉的贾深还不知道,因为他不听话,他的好管家已经卷着他最重要的两个包袱跑路了,而府中的下人则卷着他最后的家当也跟着跑了......
天边泛起鱼肚白,小黑第一个从密道里爬出来,紧接着是小羽,小白,崔正刚,府丞,以及顺天府官兵。
小黑感应到这里有人,示意所有人别出声,他运起轻功,悄无声息地来到寝室屋顶。
他慢慢的掀开几片瓦片,见到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睡觉,男人鼾声震天,女人居然睡得着?
他将瓦片合上,闪身到小羽身边,拱手道:“公主,里面一男一女,男的是贾深,女的没见过,想来应该是他从贾家带出来的。”
小羽点头,对崔正刚道:“崔大人,搜一下,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,动作一定要轻,别扰着咱们贾大人睡觉。”
小羽的尾音拉得长长的,好几里地,还阴阳怪气的。
崔正刚拱手,一副刚正无私的模样,“公主放心,贾大人是忧国忧民的好官,又劳累了一夜,下官一定让兄弟们放轻手脚。”
小羽和崔正刚相视一笑,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。
崔正刚双手交握放于腹部,老神在在的下令,“兄弟们,好好搜,动作一定要轻,咱们公主殿下说了,别扰了贾大人,安~~~歇~~~”
小羽目视前方,双眼露出惊愕之色,呀!没看出来啊,崔大大还是个老阴阳师了,说话比她还阴阳怪气不着调......
众官差应声,四散搜查。
砰!
啪!
不是抬脚用力踹门就是将瓷罐瓷缸打碎的声音,总之怎么扰民怎么来。
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贾深身子猛地一颤,双眼瞪得老大,身边的美妾也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。
她怒火滔天,单手撑起身子,冲屋外怒吼一声:“干什么呢你们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都给老娘滚蛋。”
什么风情万种,什么小家碧玉,都去他娘的吧,从昨晚折腾到现在,连口热茶都没有,还叮叮咣咣的不让人睡觉,真他娘的气人。
可外面依旧叮叮咣咣,仿佛是在拆家,美妾气得双目通红,胸口起伏,气息加重,她怒视贾深,仿佛在说,孙贼,你要是不管,以后休想碰老娘。
贾深也满心怒火,脑袋顶都在冒烟,睡得正香呢,被叫醒也就罢了,这特么是被惊醒的,谁能不气?
他一手抄起枕头用力丢向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