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石机被推上来,西木城的北蛮士兵彻底慌了,“完了完了,大元军要攻城了。”
副将也慌了,投降兴许还有活路,一旦攻城,那就刀剑无眼生死不论了。
他在原地直转圈,这可怎么办,怎么办。
这时,泰罕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你们是不是傻啊,大元军攻进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?一个个都活够了吗?马上打开城门,缴械投降,听见没有,本将军命令你们,立刻打开城门,缴械投降。”
副将一咬牙,心一横,下令道:“打开城门,迎接大元军入城。”
有些北蛮士兵松了一口气,谁愿意打仗啊,好好活着不好吗?
有些坚决反对,“不能开城门,开城门岂不如同卖国求荣?北蛮勇士只有战死,没有投降。”
副将觉得老脸生疼,被打得啪啪的,“不投也得投,这是大将军的意思。”
“将军,我等宁可战死,也不做大元人的俘虏。”
“对,宁可战死,不做俘虏。”
副将厉声呵斥:“胡闹,你们可以战死,西木城的百姓也战死吗?你们没听他们说吗?屠一城也是屠,屠十城也是屠,说不定北凉城已经被屠城了。”
北蛮士兵:“......”
副将下令,“开城门,迎接大元军入城。”
唉,还是先保命吧。
城门大开,北蛮士兵出城,站于两侧,手中兵器全部丢在地上。
大元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城,北蛮士兵全部被关押起来,西木城正式由大元军接手,不攻自破。
捷报秘密传回京城,景元帝乐得合不拢嘴,“丁泉啊,瞅瞅,这就是朕的儿子儿媳,朕的国之栋梁,这才几日的功夫啊,啊?就攻下北蛮两城,西木城还不攻自破,哈哈哈哈......”
丁泉此时必须拍马屁,他欢呼雀跃地说:“这都是皇上洪福齐天呐,咱们大元呐,必会像太子说的,昌盛富强,成为第一大强国。”
景元帝不要脸的点头,“你说的不错,朕虽然没什么建树,但朕能生儿子啊,多了不说,有两个能干的就行,还有两个儿媳妇,那可都是朕看着长大的,京城贵女如云,朕还偏偏就看纳兰家的姑娘顺眼,你说,这是不是朕的功劳啊?”
“那必须是的,没有皇上在里面帮衬,太子爷哪能如愿与太子妃定亲呐,这都是皇上的功劳。”
景元帝满意的点点头,“你说,朕容易吗?总算苦尽甘来了啊。”
丁泉公公心中也是感慨万千,他就想啊,皇上的确不容易,这后半辈子一直在和后宫外戚斗心眼,北蛮高原又虎视眈眈,没事就打个仗闹腾闹腾,在这个大漩涡里周旋至现在这个局面,也的确够不容易了。
不说皇上多英明吧,起码不昏庸,这就是好的。
现在好了,萧王和太子长大了,有担当了,又有国公府做后盾,大元呐,稳啦。
景元帝又看了一遍捷报,“看看朕的孙女,小小年纪文武貌三全,我大元还愁什么啊,哈哈哈......”
景元帝越看越美。
说起小羽,丁泉公公暗自点头,旁的不说,长相就很让人服气。
景元帝站起身往外走,“喜讯怎么能朕一个人独享,走,去太极殿。”
北凉城郊。
“怎么样?”
“将军,西木城不战而败。”
察哈震惊,“不战而败?”
“是的,西木城主帅泰罕被大元军抓了,西木城大开城门迎接大元军入城。”
察哈百般不解,“被谁抓的?他每日在将军府饮酒作乐,怎么会被抓了?”
“属下没有查到,大元军攻城时,属下亲眼看见泰罕被上了枷锁,关在囚车里。”
察哈的心沉了沉,“看来大元这次是有备而来,不止要北凉城这么简单。”
“将军,我们要不要回京城通知皇上?”
察哈望向山下,“天黑我们就下山,回皇城。”
“是。”
察哈不知道的是,在不远处,有个人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西木城的百姓相对北凉城的就冷静多了,大元军占了西木城好像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一样,胆小的闭门不出,胆大的该干什么干什么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西木城的将军府胭脂味太浓,纳兰潇潇不喜欢,一行人便住在府衙。
得知朱刚受伤,纳兰潇潇不干了,她很生气,命人将那个副将带到衙门大堂。
副将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,头都不敢抬。
纳兰潇潇走到他面前,冷声问:“箭是你射的?”
副将一个头磕在地上,“求萧王妃饶命,小的知错,小的知错。”
“知错?我的人你也敢动,很好。”她下令,“来人,拿箭来。”
修齐搬进来一筐箭,“王妃,箭来了。”
纳兰潇潇拿起一支箭,低头看了副将一眼,一把利箭插进副将的左肩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