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帝淡淡地斜睨了卢妃一眼,卢妃心里咯噔一声,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。
“穆昭和谋逆篡位,狼子野心昭然若揭,赐毒酒一壶。”景元帝面无表情的判了吴王死刑。
卢妃大惊失色,“皇上,不要啊皇上,他是您的儿子啊皇上,不要啊。”
景元帝怒吼:“朕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儿子。”
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盛王和贤王都觉得景元帝是在指桑骂槐。
卢妃哭的嘶声力竭,“皇上,和儿是冤枉的,求您饶他一命吧皇上......”
景元帝看见她就来气,好好的除夕宫宴,让她给祸祸成这样,小九中毒也就算了,纳兰家的孩子在宫宴上中毒,下毒的还是他的妃子,他怎么跟忠心耿耿的老臣解释?
穆昭烈和穆昭辉看完妹妹出来,脸色都不太好,特别是穆昭烈,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一样。
卢妃见到他们就恨, 一张脸扭曲狰狞,凭什么她的儿子要死了,他们还活着,凭什么?
穆昭烈盯着卢妃,眸底蕴着惊天震怒,他声音冰冷如刀,“狗东西,本王弄死你全族。”
此言一出,百官震惊,萧王辱骂长辈?这,这成何体统?
卢御史立刻跑出来跪倒在地,他吓坏了,他是卢妃的父亲,弄死卢妃全族不就是弄死他全族?这怎么行?
“皇上,老臣实在不知今日之事是卢妃娘娘所为,还请皇上开恩。”
卢御史之子卢青走上前,气急败坏地道:“父亲,妹妹没有下毒,萧王就算贵为亲王,也不能随意灭我们全族。”
他撩开衣袍跪了下去,一个头磕在地上,“皇上,我相信妹妹是冤枉的,还请皇上明察。”
纳兰潇潇嗤笑,“明察?还要怎么明察?”
她指着明月道:“这婢女若是没有得到你妹妹的首肯,怎么敢在酒壶里下毒?她想毒死谁?”
卢青看不惯纳兰潇潇一副趾高气昂、目中无人的样子,好像自己是女王,“萧王妃,明月并未承认在酒中下毒,一直都是你在说下毒的人是她,莫不是你要毒害九公主,贼喊抓贼吧?”
纳兰潇潇也不恼,“本妃杀害小姑子?你觉得你说的话站得住脚吗?再者,这婢女从头到尾都在说谎,时间地点前言不搭后语,你又作何解释?”
卢青皱眉,并未答话。
纳兰潇潇再道:“这婢女一开始说,看到九公主和两位小姐倒在地上,所以没敢过来,接着又改口,看到三人喝了酒中毒倒地,本妃要问问,这婢女究竟是何时来的?为何说话颠三倒四,既然卢大人这么相信自己的妹妹,那么,就替你妹妹解释清楚吧。”
卢青看向卢妃,见卢妃只垂着头抹眼泪,并未反驳,又看向明月,明月与他对视一眼,慌忙垂下头。
卢青不是傻子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明月这是心虚,这毒八成就是这个贱婢下的,而指使她下毒的人,就是他妹妹无疑。
他大受打击,跪坐在地,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卢妃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父兄,心往下沉了沉,她声泪俱下,“皇上,臣妾是冤枉的,臣妾没有下毒啊皇上。”
景元帝烦死了,女人真是麻烦,一天到晚哭哭哭,就知道哭,闹心不闹心?
他大吼一声:“你给朕闭嘴。”
卢妃顿时噤声,还打了个哭嗝。
“毒不是你下的,却是你指使明月下的,你还不承认?”
“你要毒死谁?太华吗?还是华阳?还是安国公府的女眷?你为何如此歹毒?你简直就是蛇蝎心肠。”
卢妃跌坐在地,“歹毒?蛇蝎心肠?皇上,和儿现在还被关在天牢,天寒地冻,您可想过他?您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?他也是您的儿子啊......”
景元帝见这个女人还一直提穆昭和,气得抓起酒杯砸了过去。
酒杯砸在卢妃脸上,卢妃顿时被砸懵了,鼻血流了满嘴,明月赶紧拿出帕子给她擦拭。
卢御史别过脸,双眼闭了闭,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,还是不忍心的。
一个酒杯砸过去,景元帝依旧不解气,他指着卢妃怒骂:“你这个毒妇,竟然还有脸跟朕提穆昭和?你去天牢问问他,是他要至朕于死地还是朕要置他于死地?不分是非颠倒黑白,难怪穆昭和会谋逆,都是因为有你这样愚蠢的母妃。”
“一个要弑君弑父、谋逆篡位的儿子,朕要来何用?朕到现在还不下旨杀他,已经是朕仁慈,你非但不知感恩,还怨怪朕不念父子之情,你也不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念了父子情没有。”
景元帝眸色阴沉的看向明月,“朕再给你一次机会,毒是谁下的?”
明月被景元帝的眼神吓得神魂俱裂,“是,是奴婢下的。”
景元帝再问:“为何下毒?”
明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,她没法说,说了就是出卖主子,她还能有好吗?
景元帝爆喝,“说,不说朕灭你九族。”
明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