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昭烈跟着媳妇一起骂,“撕,我一爪子撕碎它,他娘的,竟敢伤我小姨子,看我弄不死他。”
纳兰湘湘听着这两人在那骂,觉得好笑,瘪起嘴撒娇,“姐姐姐夫,你们什么时候替我报仇啊?你们看看,我的胳膊都吊起来了,可疼了......”
见妹妹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,这可把纳兰潇潇给心疼坏了,狠狠地剜了穆昭烈一眼,伸出双手让妹妹过来抱抱。
纳兰湘湘吊着绷带走过去,靠在姐姐怀里,不久前,姐姐被蓝氏害死,又转世重生,这些消息让她一时有些茫然,现在,却无比安心,姐姐还是那个姐姐。
纳兰潇潇抱着妹妹,嗔怪:“湘儿,这也幸亏是天冷了,要是大热天可怎么办?”
她捏着妹妹细皮嫩肉的小手,“好好的弄出一道疤,鸟爹和美雀娘还不定多心疼呢。”
穆昭辉旋风般冲了进来,“湘湘,湘湘,我听说你受伤了,你怎么样?”
见屋中没有纳兰湘湘,穆昭辉急了,问花小狐,“湘湘呢?湘湘在哪?”
花小狐指了指寝室,穆昭辉望过去,见纳兰潇潇手臂吊着绷带,差点晕过去,“湘湘,你,你这是......”
纳兰湘湘灿烂一笑,“没事的辉哥哥,就是擦破点皮,一点小外伤。”
穆昭烈挑眉,“谁给你递的消息?”
“啊?”穆昭烈眼神飘忽,“那个,那什么,六哥,湘湘是怎么受伤的?”
“怎么受伤的待会再说,先说说是谁给你递的消息。”穆昭烈神情不悦的看着他。
穆昭辉嘿嘿干笑两声,“那什么,我不是请猪子喝酒来着嘛,然后......嘿嘿嘿......”
朱刚在门口听到这些,心中直骂娘,七爷可太无耻了,这就把他给卖了,无耻啊无耻。
纳兰潇潇动了胎气差点小产,必须卧床养胎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大元三位大佬的耳中,景元帝毫不客气的把穆昭烈传进宫训斥了一顿,“你说你混不混蛋,啊?娶了人家就要好好照顾人家,这样的好姑娘去哪找?你打着灯笼都没地方找。”
景元帝砰砰拍着桌子,“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?你就算不在乎你儿子,朕还在乎朕的孙儿呢,滚,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准离开萧王府,给朕守在太华身边。”
景元帝这边刚训斥完,太上皇和皇太后那边得到消息,又把穆昭烈召进宫狠狠骂了一通,老太后甚至还上手了,对着穆昭烈的后脑勺啪啪呼了两巴掌,厉声呵斥:“你跟哀家说你心悦太华,结果呢?差点小产,你就是这么心悦的?哀家看你是欠揍,要不要赏你三十大板,让你也卧床休养休养?”
穆昭烈屁股一紧,连忙摇头,“皇祖母,这是个误会,是个意外,不是孙儿没照顾好她,是有人暗中使绊子,激怒了她,她一生气,这不就动了胎气吗。”
“是谁激怒了太华,你去传哀家懿旨,哀家赐她一条白绫,你给哀家照顾好太华,哀家的重孙子如果有什么闪失,哀家就让你这辈子都卧床休养,滚。”
穆昭烈灰头土脑的滚了。
没两天,纳兰湘湘受伤的事又传到了大元三位大佬的耳中,这次被叫进宫的除了穆昭烈,还有穆昭辉。
穆昭辉一瘸一拐的迈进御书房,装得有模有样。
景元帝一声暴喝,“跪下。”
穆昭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,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敬爱的父皇。
“不知道朕为何叫你进宫是吗?”
穆昭辉点头。
景元帝沉声问:“你伤好了吗?”
穆昭辉咧嘴一笑,“多谢父皇关心......”
“关心个屁。”景元帝气得拍桌子,“没死你装什么死啊,啊?还跑去看华阳?你脸呢?天天跟个尾巴似的粘着人家,说什么愿意为人家去死,怎没见你替她受伤?”
穆昭辉哑口无言,他是装受伤躲清闲来着,可没想到湘湘会突然受伤啊。
景元帝指着两个儿子,“一天天的都是嘴把式,难怪你们俩能凑一堆,真是臭味相投。”
穆昭辉老老实实承认错误,“父皇息怒,儿臣知错。”
景元帝见穆昭辉认错态度不错,也骂不下去,“真是败类,朕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败类?真是厌烦,滚。”
穆昭辉跟在六哥屁股后面灰溜溜的走了。
骂了儿子一顿,景元帝的心情好得不得了,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对丁泉公公道:“丁泉啊,朕到现在才看明白,生儿子还是有用的,随便骂。”
丁泉公公应是,心中叹息,听皇上这意思,今后没事就要骂骂儿子,崇王怎么那么倒霉?是不是生的时候时辰不对啊?
因着纳兰湘湘受伤,纳兰潇潇养胎,一切事情都暂时搁置,各方势力仿佛是在养精蓄锐,也仿佛因为冬天寒冷,像达成共识似的进入休战期,谁也没有和萧王府发生任何冲突。
就这样到了年下,临近过年,萧王府张灯结彩,一片喜气洋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