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潇潇摇头,看着他眼底的担忧,温柔地笑了,“不太疼了,你别担心,没事的。”
穆昭烈还是不放心,刚要说什么,眼角余光瞥见纳兰潇潇裙子有红印,他大惊,“宝宝,你,你流血了?!”
纳兰潇潇坐起身看了一下,还真是,她立刻起身从衣柜拿出衣裤到屏风后面去换。
穆昭烈跑到门外大喊:“朱刚,朱刚。”
朱刚闻声跑了进来,“诶,我在,王爷,什么指示?”
“马上去找唐御医,马上,立刻。”
朱刚见穆昭烈神色如此慌张急乱,心下一突突,心道:可别是王妃出了什么事,那......唉,不敢想。
朱刚飞快的跑去请唐御医,唐御医如今就住在萧王府,倒是也方便。
穆昭烈跑到屏风后面盯着纳兰潇潇下面问,“宝宝,需要......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纳兰潇潇脸色大囧,脸颊泛着红,不好意思的用脏衣服遮住身体,虽然都老夫老妻了,孩子也怀上了,但,还是会难为情的。
她咳了两声,“叫小狐打盆热水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穆昭烈飞快的又跑出去,“狐,小狐,打盆热水进来,快,快,速度。”
花小狐刚从暗牢上来,听见王爷叫她,立刻跑去小厨房,“诶,来啦,马上来啦。”
唐御医听闻王妃有情况,背起药箱就往外跑,差点被门槛绊倒也顾不上,这小祖宗可是大元三位老大的眼珠子,可不能出任何差错,不然他的脑袋就得搬家。
唐御医一路小跑到星月阁,对于一个搞医学的人来说,确实有点喘。
纳兰潇潇已经收拾好躺在床上了,花小狐在一边伺候着。
穆昭烈见人来了,立马将人拽了进来,“快,给王妃诊脉,王妃刚刚腹痛,还有出血。”
纳兰潇潇羞恼的瞪了他一眼。
穆昭烈可顾不上那么多了,得知道媳妇到底怎么回事才行。
唐御医一听纳兰潇潇腹痛加出血,惊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,萧王妃腹痛出血,这是何等的大事啊?
唐御医立刻放下药箱,拿出帕子递给花小狐,花小狐将帕子垫在纳兰潇潇的手腕上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“有劳唐御医。”
唐御医冲花小狐点点头,半跪在塌边,喘匀一口气,颤巍巍的伸出两根手指,搭在纳兰潇潇的腕脉上。
这一搭可不得了,唐御医的眼睛顿时睁大,嘴唇颤抖,“王,王妃,您......动了胎气?”
纳兰潇潇无语,这怎么问她呢,她哪知道动没动胎气,腹痛就代表动了胎气吗?但这话她怎么问都不合适。
“嗯......”纳兰潇潇想了想,突然伸出白嫩嫩的食指指着穆昭烈,“是他,他刚刚和我吵架,我很生气,然后就腹痛了,再然后,出了点血。”
花小狐紧紧抿唇,她不能笑,王爷会杀了她的。
穆昭烈无语,太无情了,这是让他背锅啊。
唐御医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,斥责穆昭烈?他还没那个胆子,怪纳兰潇潇不注意自己的身子?他更没那个胆子,但凡他敢说纳兰潇潇一个不字,穆昭烈能把他生吞活剥了。
唉,他太难了。
唐御医拱手,“王爷,王妃动了胎气,要卧床安胎,不能生气动怒。”
穆昭烈扛着这口锅,他觉得自己的肩膀越来越重,“卧床安胎?这么严重的吗?”
唐御医真想捶他一顿,都出血了能不严重吗?
他闭上眼重重点头,“王爷,真的很严重,这得是动了多大的气啊?动气则伤肝,王妃现在是肝火重,肺火也重,对孕妇的身体极其不利啊。”
纳兰潇潇接过话,“必须卧床吗?下床活动一下都不行吗?”
唐御医都快哭了,“王妃诶,不能下床,求您怜惜怜惜微臣的脑袋吧,每日三顿安胎药,吃饭解手一律在床上,更不能下床活动。”
穆昭烈扯住唐御医的袖子,将人拉远一点,“御医,你跟本王说句实话,真的不能下床?下床会怎样?”
唐御医正色道:“王爷,以王妃目前的情况,如果下床活动,极容易流产,流产弄不好会一尸两命。”
穆昭烈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煞白,“这么严重?”
唐御医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轻了,还得再加把火,“即便卧床,也不一定保证会没事,已经动了胎气,吃药安胎是必然的,如若妄为,后果......”
“王爷,女人生产,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,因为难产而死在产房里的多了去了,为何难产?不就是安胎的时候没安好吗......”
唐御医看着穆昭烈越发苍白的脸色,自觉忽悠得差不多了,这事得到重视了,也就不再说了,萧王不是傻子,说多了容易露馅,还是留点内容让他想象,自己吓唬自己吧。
唐御医下去煎药了,穆昭烈白着一张脸走了回去,见到纳兰潇潇的时候,嘴角努力上扬,挤出一抹自认为很开心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