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帝淡淡地问:“捎什么话?”
丁泉公公看了穆昭烈一眼,道:“淑妃娘娘说,太华郡主已经嫁进萧王府了,皇上是不是可以解除她的禁足了?”
想起淑妃那个骚气样,景元帝就觉得反胃,人家都是越老越有嚼头,越老越有韵味,他怎么觉得淑妃越老越反胃呢,就这么一个反胃的女人,放出来干啥?恶心他吗?
景元帝冷哼,“哼,解除禁足?做梦,禁着吧。”
“是。”丁泉公公应声退了出去。
景元帝看向穆昭烈,斟酌了一下语言,“你母妃那边......”
穆昭烈打断景元帝,“不用在意我的感受,她是您的女人,您怎么处置都行,身为大元后妃,和高原国的人串通一气,她不配做我穆昭烈的母妃。”
穆昭烈很感激景元帝如此顾及他的感受,“父皇,有些事该断则断,免受其乱。”
景元帝觉得老六幸亏是随了他了,要是随了淑妃,这孩子下半辈子就完了。
他叹了一口气,点头道:“好,你的意思父皇知道了,父皇会看着办的。”
景元帝想到一件事,问纳兰湘湘,“华阳啊,听老大说,他中的毒你能解?”
纳兰湘湘点头,“可以的,不过,要先找到毒源,鸩毒。”
景元帝欣慰的笑了,“朕就知道,你们纳兰家的女儿最适合做朕的儿媳。”
“只是,这么些天过去了,朕担心明王府的细作已经有所警惕,只怕这个毒源......唉!石沉大海了。”
纳兰湘湘沉默了,殿内寂静无声。
穆昭辉问景元帝:“如果找不到毒源,大哥是不是就没救了?”
景元帝想说他也想知道,可出口的话却变成了,“你应该问你媳妇儿。”
纳兰湘湘本来还在沉思中,听得这话,小脑袋垂得低低的,眼观鼻,鼻观心。
穆昭烈觉得这个父皇可真是口无遮拦,张嘴就你媳妇你媳妇的,人家湘湘还是个小姑娘呢。
他出言解围,“湘湘,若是真找不到毒源,可还有其他办法?”
纳兰湘湘摇头,“没有太好的办法。”
穆昭烈却抓住了重点,“那也就是说,办法还是有的?”
“有。”纳兰湘湘眼底闪过同情,“只是比较冒险,如果忍受不住,可能就......”
不用往下说,大家也都明白了,景元帝问,“什么办法?”
纳兰湘湘看了穆昭烈一眼,“我记得修齐说过一次,当初姐夫也中了毒,经脉受阻,无法使用内力,是姐姐布下法阵帮姐夫打通经脉,解了毒。”
她看向姐姐,“姐姐,这个办法就是把大哥放在法阵中,将灵力输送到他体内,游走全身,把毒逼出体外。”
纳兰潇潇皱眉,“我怕他受不住,当初你姐夫都是强忍着挺过来的,事后虚弱得很。”
穆昭烈点头,他最有发言权,“这种滋味不亚于噬骨钻心,疼痛非常人可以忍受,若是没有坚强过人的毅力,还是不要走这一步。”
纳兰潇潇接过话,“对啊,一个弄不好,命丧当场,还是吃药解毒最保险。”
景元帝看向穆昭烈,问道:“你当时是怎么扛过来的?”
穆昭烈笑了,“父皇,您怎知儿臣不是九死一生?”
景元帝哑口无言,是啊,论本事,论忍耐力,老大是不如老六的,这的的确确是一步险招。
只是,“朕以为,你们还是和老大说一说这个事儿,万一他愿意尝试呢?”
纳兰潇潇吓了一跳,“父皇,如果失败了,大哥可就命丧当场了,那大嫂和昶旭该怎么办呀?”
景元帝叹气,“该如何抉择,还是交给他吧,如果他愿意等到你们帮他找到毒源,那便吃药解毒便好,如果他不想等,那便让他尝试,他也该面对选择了。”
四人沉默。
景元帝又说起了另一件事,“老二那边调查的如何了?是否能拿出确凿证据证明他勾结邪祟?”
穆昭烈道:“论确凿证据,目前还拿不出,这段时间也没人顾得上他,反正该抓的也抓了,只要稍加手段,人证物证应该都能拿得出来。”
穆昭烈特别强调了应该两个字,意思很明确了,能不能拿出来证据,还是老皇帝来做决定。
景元帝苦笑,“老六啊,如果他勾结邪祟意图篡位,这事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父皇没什么可顾念的,大元交给这样一位君王,百姓将会如何?可想而知啊。”
纳兰潇潇给了景元帝一个赞赏的眼神,她就知道,他是个好皇帝,真正的好皇帝不一定要有多少政绩,心系天下就是好皇帝。
四人出了御书房,去太极殿吃了顿午饭,把太上皇和李太后哄得乐呵呵的,便出宫回府。
到了穆昭明住的院子,兄弟妯娌几人说了会儿话,穆昭烈切入正题,“大哥,有件事儿和你说说,父皇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做决定。”
穆昭明坐直身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