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战的嘴唇有些发白,甚至有些颤抖。
她转头看向已经装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难过样的王宝钏,“这薛平贵怎么...怎么如此负心薄情啊!”
王宝钏此时此刻已经泪流满面,看着书房里面两个人在拥吻的男女,一甩袖子就飞快的跑了出去。
心里却嗤笑不已,薛平贵这种男人,果然来者不拒,只要一个相貌不错和他相识一场,他就颇有一些来者不拒的意味。
而代战看王宝钏跑了出去,一跺脚就冲了书房。
书房的门“砰”的一声就被代战给踹开了。
薛平贵正半推半就的和薛琪两个人拥吻呢,听到有破门而入的声音,吓的直接把薛琪给推开了。
薛琪本来正高兴着薛平贵好像并不排斥她,而且仿佛也在接纳她的时候却突然推开她,她有些恼怒,恶狠狠盯着破门而入的代战。
这时候薛平贵在慌乱之中也看见了代战,他惊讶的说道,“代兄,你不是回西凉了吗?”
他和代战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追兵中救了代战,他们还曾经躲到了王宝钏的闺房之内。
他还帮代战疗伤,代战第二日便被她的表哥接走了,还给了他一块进出玉门关的令牌。
那块令牌现在还在薛平贵的书架上面。
薛平贵很奇怪为什么代战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,甚至没有人通报他一声。
代战并不回答薛平贵的问题,反而一脚踹开了薛平贵的书桌。
桌子瞬间一分两裂,桌上的宣纸落的满地都是,墨水也流了一地。
而薛琪端来给薛平贵的那碗汤,则在地上摔成了碎片。
薛平贵想不到许久未见的兄弟一看见他就如此生气。
“代兄...你这是在干什么?平贵哪里做错了吗?”
薛平贵心里隐隐开始有点怒气了,觉得这个代兄弟简直是不可理喻,明明是他救了她,现在居然来恩将仇报毁坏了他的桌子!
代战怒气冲冲的指着薛琪,“这个女的是怎么回事,你不是和王宝钏两情相悦吗?”
薛平贵瞬间就尴尬了起来,他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代战知道他和王宝钏两情相悦,“代兄,这是我养父的女儿,我...我也是父命难为啊!不过小琪说了,她可以当妾的,不会影响我和宝钏什么。”
代战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喜欢过薛平贵了,看着薛平贵的嘴脸,她瞬间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配自己喜欢,亦或者说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!
这幅丑恶的嘴脸,这样薄情又多情的男人,根本不配做她的驸马...!!
甚至不及她的表哥凌霄分毫!
此时此刻薛琪也不爽的说道,“你谁啊,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你来管!”
“奸夫淫妇!”
代战气的口不择言。
“薛平贵,你这样用情不专的人,配不上我...”
代战差点说配不上我的喜欢,后来才发现不对改口成,“配不上王宝钏的喜欢!”
“我那个能出入玉门关的令牌呢!”代战有些恶狠狠的说道,她伸手向薛平贵索要她当初赠与薛平贵的出关令牌。
薛平贵从书架上拿下来给代战,“代兄,我并不想要这个令牌,是你硬塞给我的,现在还给你就是了,但是我和小琪克己复礼,还未发生逾矩之事,小琪也是清白之身,你不该说我们是奸夫淫妇。”
薛平贵一脸道貌岸然,但代战只觉得恶心。
她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有才华有武力是个专一的好男人呢?
她真是瞎了眼!
“道貌岸然!”
代战从小性格就肖似男孩,这下也是直接冲薛平贵啐了一口,就直接冲了出去。
而薛琪找准时间,泪眼朦胧的靠进了薛平贵的怀里,“大哥,她说我们是奸夫淫妇,小琪才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美人梨花带雨的靠近薛平贵的怀里,薛平贵心里有些疼惜她,抱住她温柔小意的哄着,“小琪没事,估计是代兄哪里误会了吧,下次有机会碰见他解释一下就好。”
薛平贵觉得代战非富即贵,而且待他不错,当初代战给他的那个玉门关出入的令牌,他私下偷偷找人问过,说这个令牌是西凉王室所有,最差也是一个使臣。
是以这个代公子的身份并不简单。
要不以薛平贵的个性,被人骂成那样,早就忍不住出手打人了。
这边代战怒气冲冲的冲出了薛宅。
而王宝钏则带着面纱坐在不远处的馄饨汤上,时不时的揭开面纱吃一口混沌。
模样真是自在极了。
代战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自在的不行的王宝钏。
她突然有些疑惑,刚刚王宝钏不是很难过吗?
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悲伤,反而一副挺开心的样子。
她带着疑惑坐到了王宝钏旁边,“王三小姐,你不难过吗?”
她之前分明看见了王宝钏为薛平贵流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