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宝钏满眼的爱恋让薛平贵觉得相府三小姐已经非他不可了。
薛平贵正沉浸在恋爱的旖旎气氛之中,王宝钏却突然抽开了手。
薛平贵不懂王宝钏什么意思,清俊的脸上露出了疑惑,“宝钏你...?”
王宝钏却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片残破不堪的中衣锦缎。
看起来像是男人的中衣。
“平贵,我知道令尊为奸人所害,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害他的人究竟是谁,”她把手上的锦缎递给了薛平贵,“这便是那黑衣人身上的。”
薛平贵接过锦缎,眼里有着惊惧和仇恨,他抓住王宝钏的手臂,“宝钏!宝钏你知道是谁吗!我要报仇!我要报仇!”
他的力气很大,王宝钏觉得自己的手臂上肯定红肿淤青了。
王宝钏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疼...”
薛平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手有些不知轻重了。
“对不起啊宝钏...没弄疼你吧?”
她都喊疼了,怎么可能不疼,王宝钏在心里想道。
不过这会也不是和薛平贵计较这个的时候,王宝钏一脸替薛平贵担忧的模样,“我知道是谁,但是这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,我怕你贸然去找他会受伤。”
“是魏豹。他是魏家的二公子,二姐姐的小叔子,这会儿你的妹妹薛琪应该住在他家。”
王宝钏一副不忍心看向薛平贵的模样。
“居然是他!”薛平贵怒极,伸手狠狠的捶了一下墙,肉体到底抵不过坚硬的石墙,薛平贵的手瞬间就血流如注。
王宝钏赶紧拿出自己的绣帕给薛平贵捂住伤口。
“别伤了自己。”一副心疼薛平贵的样子。
王宝钏发觉自己上辈子可能心疼他太多次了,所以现在表演起来得心应手。
不要心疼男人,会带来不幸。
这辈子她深知这一点。
“我一定要杀了魏豹报仇!”薛平贵眼里都是怨恨。
王宝钏面上心疼,心里却在想着让薛平贵和魏豹狗咬狗。
薛平贵这人她还是知道的,此时的薛平贵年纪还轻,武艺高强却城府不深。
而魏豹武艺不如薛平贵,但是心狠与城府却远胜于他。
光靠一个薛平贵未必可以杀掉魏豹,但加上日日夜夜在魏豹身边的薛琪就不一定了。
王宝钏故意提起薛琪,“可是薛琪还在魏豹府中。”
薛平贵不知道想到什么,眼里露出一丝嗜杀。
王宝钏知道魏豹怕是活不到彩楼招亲的那一天了。
上辈子就是薛琪毒死的魏豹。
这一辈子魏豹又是怎么死的呢?
王宝钏很好奇。
魏豹差点强了她,又四处追赶她害她的孩子没了,她对他可无一丝恻隐之心。
她之前本想吓唬魏豹让魏豹知难而退,但没想到听说了彩楼招亲之后,魏豹还是受魏虎和王银钏的蛊惑决定去抢绣球。
王宝钏便觉得这魏豹是长久的麻烦。
还不如顺水推舟送薛平贵一个人情。
“平贵,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尽管找我。”
薛平贵抱住了王宝钏,热泪盈眶,“宝钏,你真好!”
而被抱着的王宝钏,却在薛平贵不见的地方,露出了阴狠的笑容。
顾景之派人传信给她,说他今日会去驯服红鬃烈马。
王宝钏便作男儿打扮前去围观。
她倒是要看看这顾景之有没有这本事能驯服红鬃烈马。
今日皇帝也来了。
王宝钏望着皇帝那张和薛平贵肖似的脸便觉得有些不安。
这一世和上一世好像开始有些不一样了,上一世的皇帝并没有来校场。
今天来的人不少,但没有一个人可以驯服红鬃烈马。
甚至还有一个小老头被红鬃烈马给甩到了树上,树干直直插入了他的身体,直接当场死亡。
饶是王宝钏这种死过一次的人看到这种场景都有些心惊。
在场的人更是一片唏嘘。
没人再敢上去驯服那红鬃烈马了。
皇帝的脸色瞬间难堪了起来,“难道我大唐就没有一个能人可以驯服这西凉的红鬃烈马吗!我大唐可是天朝!”
这实在是太丢大唐的脸了!
“我来!”
这时候王宝钏看到一身黑衣的顾景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顾景之昂首阔步,加之他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上三分的容貌,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他一跃而上,马儿便嘶吼了起来。
大家便以为这又是一个会被红鬃烈马的甩下去的倒霉蛋。
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红鬃烈马却奇迹般的温和了下来,仿佛被驯服了一样。
王宝钏看着顾景之驯马的手段,心道这人还有两把刷子。
见到红鬃烈马被驯服,皇帝高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