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冰冰冷冷,言简意赅。
阮星晚握着听筒,舔了舔唇才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我才发现我……胃药不见了,不知道有没有落在你的办公室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
周辞深说完后,不等她再开口,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。
阮星晚:“……”
没有就没有嘛,那么凶做什么,狗男人。
阮星晚躺在床上,虽然她故意把叶酸说是胃药,不过要是真落在那儿了,就凭着叶酸的效用,狗男人肯定又要嘲讽她一通痴心妄想的。
可即便是这样,阮星晚还是有些不放心,晚上觉都没睡安稳,第二天一早就起来,去了昨天的咖啡厅和餐厅问了一遍,都说没有看到。
只能希望是落在路上了。
阮星晚下午也没闲着,约了几个房子去看,准备最好今天遇到合适的就签约搬出来。
……
周氏集团。
周辞深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,面若冰霜的看着放在旁边的欠条和叶酸,條的冷笑了声。
竟然说是胃药。
周辞深削薄的唇微抿,良久才拿出手机,翻出昨晚阮星晚打给她的电话,回拨了过去。
他很想看到阮星晚在他面前接过这瓶叶酸
的样子,也想听听她还能编出什么新鲜的理由。
电话刚接通,一个温柔的女声便传来:“欢迎致电云顿酒店,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?”
周辞深眉头微蹙,酒店?
她不是住在她朋友家吗,去酒店做什么。
想到某种可能,周辞深神色瞬间变冷,黑眸里覆了一层薄薄的冰霜。
挂了电话,起身迈着长腿出了办公室。
走到门口时又折回,拿起桌上的叶酸放在衣服口袋里。
林南见他出来,连忙跟了上去:“周总……”
周辞深嗓音微寒:“去盛光。”
“是。”
车开到一半,林南接了一个电话,表情有些凝重:“周总,季家的人去老宅了,据说是商议季公子和安安小姐的婚事。”
周辞深布满寒意的五官上看不出什么情绪,隔了几秒才道:“回去。”
劳斯莱斯转了一个方向,朝着周家老宅的方向驶去。
……
这次来周家的除了季淮见的父母和季然以外,还有林知意。
林家和周家是世交,林知意温柔恬静又知书达理,钟娴一直很喜欢她。
跟长辈打了招呼后,林知意也知道这样的场合她在不适合
,便道:“伯父伯母,我这次在国外淘了几张古典乐的唱片,隽年哥一定会喜欢,我去拿给他。”
钟娴微笑道:“去吧,他在花园里。这么久没见了,他看见你肯定也很开心。”
这本来是周安安和季淮见的事,按理来说周安安只是钟娴妹妹的女儿,就算是改姓了周,她也算不上真正周家的人,她的婚事理应也是由她父母做主。
可双方家里很清楚,周安安不算什么,这次真正要促成的,是周家和季家的联姻。
因此这次出来主持大局的,理所应当的变成了周老爷子和钟娴。
这种商业联姻,在豪门世家里,再正常不过。
而周安安在长辈面前表现的也很乖巧,嘴又甜。
季淮见父母觉得她应该是从小被宠坏了,没有什么坏心眼,结了婚说不定就会改变。
双方在各有目的的情况下去商量这桩婚事,加上又有周安安的推波助澜,因此进展很快,就在几乎要定下来的时候,周辞深却突然回来了。
他一出现,所有人就像是被按了停止键,纷纷没人再说话。
只有周安安开心道:“表哥,我和淮见哥马上就要订婚了,以后再也没人能和我抢他了。”
周老爷子道:
“我打算把婚礼定在下个月,地点就定在周氏旗下的海滨酒店。辞深,你觉得如何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周辞深坐在沙发里,淡淡道。
周安安闻言有些急了:“表哥……”
季然道:“不知道周总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,能否给我们说说。”
“季淮见在外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,他自己清楚。”
季父皱眉:“周总话可不能乱说,淮见行得端坐得直,洁身自好,从不会在外面乱来。”
周老爷子沉声: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周安安迅速站起来:“是那个女人一直纠缠淮见哥,淮见哥都是被她骗了!”
钟娴道:“哪个女人?安安,说清楚。”
“还不是阮……”
周安安刚说到一半,周辞深带着冷意的目光就扫了过来。
周安安咬牙,跺脚道:“总之淮见哥和她根本没什么,我只嫁给他!”
季然在这时候道:“虽然安安是周总的妹妹,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,周总似乎管得也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