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夏人在医院的时候,阿德将他和瞿白的合照打印了出来,两寸大小,贴在他钱包里正好。
回去的时候,瞿白无一例外还是在花园里。
阿德走过去,将郑景怀小区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:“先生,池潇没出来捣鬼,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”
“老头子不让她动迟夏,她要么是真的不敢,要么,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。”
瞿白问他:“你觉得是哪个?”
提起池潇,阿德没什么好脸色:“她可不是听话的主,而且,一旦屠国安醒来,对她的情况很不利。”
“是了。”瞿白站起来:“林枫这段时间在哪里?”
提起这个人,阿德皱了皱眉:“好像没怎么看到。”
瞿白脸色一沉:“去查。”
阿德立马点了点头,又道:“迟小姐让我们找肖征的下落,我们这边没有任何线索,看样子她那边也是一样,先生,要不要加派人手?”
“他最近盯我盯得紧,加派人手不现实。”瞿白拧了拧眉:“再看看情况吧。”
阿德应了,准备去查林枫的情况,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:“先生,老k最近很重视蝎子。”
“这是好事。”瞿白擦着手说。
阿德有点欲言又止。
“想说什么?”瞿白问。
“他……”阿德问:“真的信得过吗?”
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”瞿白走到他跟前:“不要怀疑自己挑选的战友。”
阿德被他说的有点愧疚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他说着又抓住阿德的胳膊:“还有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瞿白没有立马说,似乎还在做最后的考量,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:“待会买些菜,去迟夏以前住的那个别墅吧。”
“您是想……”阿德有点动容。
“做她喜欢吃的。”瞿白说:“今晚咱们一起吃顿饭,我怕往后就没机会了。”
阿德眼窝子有点热,他点头:“迟小姐那边……”
“我去联系。”瞿白低头:“去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
“嗯。”阿德转身离开。
瞿白转身看着他细心打理的花园,冷峻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来。
兜里的电话响了响,他掏出来看了一眼,温润的脸色顿时又凛冽了起来。
他接了电话,问对方:“怎么突然联系我?”
对面的声音雌雄难辨,和当初他得知有人去加迟夏好友时打过去的那个电话声音一模一样。
“我找到肖征了。”
“在哪里?”瞿白的声音软和了一点。
“余吉。”对方说:“但是已经死了。”
瞿白问:“尸体在哪儿?”
“当年废弃的孤儿院。”对方顿了顿:“他想把自己当鱼饵。”
瞿白捏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,另一只手握拳又松开:“我知道了。”
对方这次比往常话多:“计划要提前开始吗?”
瞿白呼了口气: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“那我安排。”对方说。
“等等。”瞿白有点急。
电话里传来对方难得的笑:“你怎么了?”
“过了今晚吧。”瞿白说:“明天。”
对方想了想,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诡异的戏谑:“其实我可以帮你再争取两天。”
“不必。”瞿白说:“过了今晚就好。”
对方没再回复他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***
迟夏从医院出来,心情有点沉重。
也不知道是四处弥漫的消毒水味道还是和郑景怀的谈话,亦或者是看到吕涛被杜小雨他爸抓的满脸伤。
她想联系骆寻问问他的情况,又怕自己不合时宜,想了想还是没联系。
出大门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,对方着急忙慌地跟她说了对不起。
迟夏没当回事,上了车以后才摊开掌心,刚才那人给她塞了个纸条,纸条里还包着一颗荔枝糖。
迟夏展开纸条,上面写着:今晚别墅见。
她收了纸条,给常有为和卷毛打了个电话,车子朝着别墅的方向而去。
路上的时候林文觉打来电话,迟夏把车停在一旁,跟他细细讲述了他们回来后发生的事。
林文觉叹息着:“骆寻那边我待会再去问,迟夏,你还好吧?”
“我挺好的,放心吧。”
迟夏说着又去看了看日历:“林大哥,明天就是骆寻姐姐的生日了,你回来吧。”
林文觉沉默了一会儿:“明天的时间就给他们家里人吧,我哪天去都一样。”
迟夏又问了问余吉的情况,似乎还有点复杂。
“那我到时候跟骆寻回来。”
迟夏重新发动车子:“我总觉得余吉的事情还没结束,对了,屠国安那边你们要再加派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