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夏也凑过去看:“他家里有两个孩子,而且当时老二正准备高考,在这个关头做这个事情,确实有点奇怪啊。”
“所以你看。”
骆寻说:“他这个小儿子,当年没有参加高考,复读了一年后才参加的。”
“当年陆宁芷她爸的死,隐情会出现在哪儿?”
迟夏思考着:“按照当时交警的调查来看,陆宁芷他爸的确是主责。”
“但也就只能证明这个。”
骆寻说:“那条路是在镇上,还比较偏,几个摄像头都有死角,如果我们在陆宁芷他爸身上找不到突破点,那么,问题一定出在司机身上。”
“司机……司机……”
迟夏捏着下巴,念叨着这两个字,猜测着:“也就是说,陆宁芷他爸的确是主责,但当时还有什么情况,让司机不得不放弃小儿子高考都要尽快离开东州。”
会是什么原因呢,心甘情愿赔那么多钱,还要离开故土。
迟夏来回走了几圈,忽的又坐了下来,轻轻拍了拍桌子:“能让父母牺牲这么大的,也就只有孩子了。”
骆寻看了过来,两人目光对视,他说:“他还有个大儿子。”
骆寻立即拿出他两个孩子的资料。
“老大叫陶翰,老二叫陶明,这都改名换姓了啊,他妈姓陶。”
骆寻粗略扫了一遍把资料递过去:“这份资料上只有他们小时候的照片,我查一查现在的情况。”
骆寻坐了下来,在电脑上输入了他们现在的姓名,但这两个名字过于普通,全国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数,骆寻又将资料精简到了东州和岗营。
迟夏搬了个椅子坐过去,看着骆寻滑动电脑界面。
直到快滑到最下层的时候,迟夏突然叫了一声:“停一下。”
骆寻的动作停下来:“有发现?”
迟夏指着右下角倒数第二个名叫陶翰的男人:“这个男人……我们见过。”
骆寻拧眉:“谁?”
“你当时只看到了背影,但我却看到了他的全脸。”迟夏看向他:“去找陈汉的那天。”
骆寻忽的明白过来:“陈灵欣的男朋友?”
迟夏点头,目光又盯回照片上那个人,虽然穿着和发型上有些出入,但她敢断定,是同一个人。
骆寻点开了他的相关资料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骆寻冷哼一声:“还真让你说对了。”
“扯了这么一大圈,联系竟然在这儿。”迟夏心情复杂,脑子里串了一遍案情,发现还是有些东西连接不上。
手机又是叮的一声,卷毛一股脑发了些资料过来,是关于陆宁芷当年在学校时的情况。
消息发完的时候,卷毛也进了专案组的门:“无论男女,长得漂亮的总是叫人印象深刻,陆宁芷离开学校都多少年了,我找到她当时的初中老师,一提这个名字,那老师就侃侃而谈,我真的惊讶了,我前段时间碰到我的高中班主任,他都没认出我来,果然是我长得太普通了。”
迟夏一边笑一边点开了一张照片,那是陆宁芷初三毕业时的一张照片。
“骆队,你看这是谁。”
迟夏指了指最后一排正中间的个男生,再顺着照片下方的姓名,找到相对应的名字。
宋雨泽,陶翰的曾用名。
迟夏莫名其妙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。
卷毛凑了过来:“怎么了?有问题?”
“有,你立功了。”骆寻招了招手:“你怎么想着去找陆宁芷老师的?”
卷毛坐了下来:“她这个初中班主任我本来没打算找的,我先去找的是她高中的老师,但对方没给我多少线索,正好这个初中班主任在同一栋楼,遇上了,结果就聊了起来。”
“我昨晚回去,又查了查陆宁芷他爸当年的车祸,你们还记得吧,当时车上不止有司机一个人。”
迟夏和骆寻豁然开朗,他们竟然绕过了这儿。
“当时开车的,不一定是司机。”
骆寻说:“迟夏,也许当时开车的另外一个人,陶翰,也就是当初的宋雨泽。”
“如果当时开车的是宋雨泽。”
迟夏说:“为了保护儿子,那些补偿款,背井离乡,就都能解释了。”
卷毛难得跟上他们的思路:“但是,就算这样,当时也没查出来,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啊。”
“不。”迟夏摇了摇头:“一定还有人知道。”
她心里呼之欲出一个名字,但也知道,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。
“联系陈灵欣吧,咱们去找这个陶翰。”骆寻站起来说。
正巧,就在迟夏准备给陈灵欣打电话的时候,骆寻接到了葛静怡打来的电话。
接了电话,他脸色复杂,最终只是苦笑一声:“葛静怡说,陶翰去找陆宁芷了。”
“还真是巧。”
迟夏都忍不住想为他们鼓掌了:“早不去晚不去,偏偏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