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制裁!”刘庆怀低沉地说道。
“这种人不制裁不足以平民愤,可是他人呢?我们去哪里去制裁他?”牧天发急地问道。
“冯自勤投敌以后,马上被送往了南京,在那里接受了马斯烈代表汪逆的授勋,还公开发表了声明。”
“马斯烈,那个汪逆的****?”季若曦问。
“是他。”刘庆怀道。
“我们去南京?”牧天问。
蒋信义拍拍牧天的肩头,“t听他慢慢说。”他一笑地说着。
刘庆怀接着说道:“原来冯自勤是要在南京等汪逆回国接见并亲自授勋的,但汪逆急于兴风作浪,占领舆论高地,就要马斯烈代他先予授勋,然后指示他们把冯自勤送到上海,在这里再举行更大规模和更高规格的授勋仪式,还要在大中小学和个个社团做什么巡回报告,大造舆论。”
“这里的列强势力众多,汪逆相信在这里可以获得更多支持,以扩大其所谓新政府的国际生存空间。”蒋信义插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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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一方面,是出于政治的,还有一方面,就是军事的。这个冯自勤身上有我们特别是空军部署的秘密,从目前来看,他为了自保,还没有完全泄露给敌方,尤其是我们准备打击敌人后方经济建设,封锁上海能源的战略轰炸开滦煤矿的航空中队尚未被敌人破坏。可是,空军基地的转移可不是开玩笑的,机库与猫耳洞那可是天差地别啊。所以,我们要在他彻底投敌之前找到他,并消灭他。”刘庆怀严肃地说着,像下着命令。
“带我玩吗?”牧天故作轻松地说。
“当然。这次你的远东别动队要全力以赴,争取第一时间找到并除掉他!”蒋信义为了增加行动的严肃性,抢先说道。他知道牧天的秉性,别把这么重要的行动再搞成个过家家的玩法。虽然牧天的过家家每次都成功了,但这玩意儿说出去不太好听。尤其是向上级汇报,总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段子掺杂在里面,不太严肃。
刘庆怀发觉牧天又在含笑地看着自己,就说:“陆先生申请了专项经费,所有参加战斗的人员,每人每天补贴20个大洋,首先发现冯自勤的奖励一百块大洋,亲手抓住的奖一千块,亲手击毙的也一样。”他说完,冲牧天笑笑,意思是,“我什么都给你想到了,这回你满意了吧?”
牧天朝刘庆怀伸了伸大拇指,笑笑,没有说话。
蒋信义道:“这次的主力就是你们远东别动队,这是你们改组以来第一次重大的行动,只准成功,不许失败。这事,牵扯的方面太广太深,一定要圆满地完成任务。牧天你负责战略层面的指挥,皮克负责战术层面的。要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,全力投入这次行动。如有额外支出,牧天你打个报告,我这里给你出。”
“还有,据可靠消息,冯自勤之所以来上海,一是想把最重要的情报,交给上海的日本特务头子石门满仓。还有一方面是他有个堂叔是上海的重要人物冯更尧,掌控着上海的燃油业,是工部局董事。冯自勤幼年丧父,是这个堂叔把他养大的,还供他念书,直到航空学校毕业。”刘庆怀盯着牧天说,显然这话是说给他听的。
“他现在在哪里?已经到上海了吗?”牧天问。
“没有,还在南京,据说还有三所大学的报告要做,讲他的投诚的义举。估计三天以后来上海。”刘庆怀答道。
“你们在南京找人制裁他不就行了?为什么等他来上海?”牧天不解地问,“这样他的影响不就没有这么大了吗?”牧天还是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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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个方面的原因,一是他刚刚投敌,敌人对他的人身保护非常严密,不容易得手,这是吸取了牧探长对陈功禄成功刺杀的经验,不轻易打草惊蛇。还有一个是NO.6希望能一同实施对汪逆的刺杀。”刘庆怀沉郁地说着。
“这个汪逆吧,目标有点高,他已经逃脱了你们两三次刺杀了,惊弓之鸟,再想抓住机会就很难了,先存疑吧。至于那个冯自勤是有办法的。他还有什么背景资料,一起都说说。比如他跟那个冯更尧的关系怎么样?”牧天盯着刘庆怀问。
他这时候突然想到的是乔世宽。
“这么说吧,应该比亲爹还亲。据说,每月发响,冯自勤第一时间是跑邮局,把一半军饷寄给他的叔叔。他叔叔当然不缺他这点钱,但每次他都收,认为这是孩子的孝顺,应该的,不收就是破坏规矩。飞行员每个季度有十天的带薪假,他总是第一时间就回上海陪他堂叔冯更尧度过。还有就是他有个堂妹,比他小五六岁,叫冯文澄,两人青梅竹马,甚至私定了终身,但家族认为他们没有出五服,不宜成婚。他就一直守着,没有娶妻,冯文澄也没有嫁人,在上海的申江同文书院读大四。看样也是守着的。”刘庆怀聊起八卦来也是不厌其烦,津津乐道的。
牧天听完,扭头看了旁边的季若曦一眼,招呼两人道:“好啦,咱们喝酒吧。预祝我们马到成功,手到擒来。”
蒋信义先端起了杯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