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说,父子是天生的冤家,因为同一个女人。
遇到耿一飚,知道乔世宽怕自己不爽,所以不敢贸然前来见自己的母亲苏小小。
乔世宽是行业老大,在某个领域也是呼风唤雨的主,居然也有怕头,而这个怕头竟然是自己,想起来,牧天就暗爽了一把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,母亲已经确实地告诉牧天了乔世宽是他的亲生父亲。
他有时候觉得这种情绪是不对的,甚至是危险的,但他止不住地这么想。折磨乔世宽成了他快乐的源泉,虽然实际上有时候,并没有他自己想象得那么快乐。
后来皮克告诉他这是典型的“俄狄浦斯情结”,当时他也是似懂非懂,再后来看了西格蒙德·弗洛伊德,又找来索福克勒斯的《俄狄浦斯王》看了,才明白个大概。当然,书是季若曦帮他找的。
那时候,他跟季若曦已经打算要自己第一个孩子了。
耿一飚这个人还不错,牧天想,一直对自己真诚的毕恭毕敬,从来都不敢有言语和行为上的冲撞。他是乔世宽最信任的下人,也给自己透露了许多他能够透露的信息。自己也是可以信任他的。
他想着耿一飚与婉婶和欧阳慧的关系,天不知不觉地暗了许多,正打算去餐厅与苏小小他们一同用餐,梦荷出来叫他,请少爷去用膳。
牧天走进餐厅的时候,苏小小、夏如花、婉婶、胡提还有欧阳慧已经就座了。
他扫视了一眼,发觉胡提和欧阳慧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。也没有太在意,只在心里感慨了一番,就在母亲的旁边坐了下来。
因为今天主要是请婉婶和欧阳慧,所以夏如花坐在了主位,苏小小只是作陪,也就只有敬陪末座了。
见牧天在自己身边坐了,苏小小就大致地告诉了他们商议的结果,算作对他的通报。
关于婚礼的日期,就定在下周的周日,欧阳慧要在教堂举行西式的婚礼。具体的流程是先去教堂,请神父主持完仪式,再回凤凰台办一个冷餐会,大家热闹一下。
晚上新婚夫妇,就在凤凰台入洞房了。
苏小小和夏如花都是在上海滩做过舞女的,其间也有小姐妹嫁入豪门的,当然也有办西式婚礼的,虽然二十年过去了,但西式婚礼她们还是知道一些的,所以就与婉婶大谈西式婚礼的好处。
牧天觉得西式婚礼没什么不好,凤凰台的冷餐会也可以接受,毕竟你是主家嘛。何况胡提结婚,那泰山会一定有不少的兄弟会来祝贺,这里地方大,容得下,也能给胡提一个排面。
不过一听洞房也要在这里入,联想到傍晚欧阳慧跟胡提商量的事情,那不是商量,就是欧阳慧在通知胡提自己的决定。牧天心里还是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问道:“入完洞房以后呢?”
话一出口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一个毛头小伙子怎么能问出如此隐私又敏感的问题?
“怎么会有这种问题?”夏如花和苏小小相互看了一眼。
夏如花并不知到此前欧阳慧与胡提间的对话,更不知晓欧阳慧关于房屋的意思。就说:“当然就是一起过日子了。”
夏如花说完,与苏小小相视一笑。都幻想着以后儿孙绕膝,乐享天伦的美好场景。
“在这里?”牧天追问了一句。
苏小小与夏如花又相互看了一眼,同时转向牧天,都是一脸的不解。
这是一个问题吗?
欧阳慧则侧脸看着胡提,目光里有些凌厉。
胡提没有说话,面向着牧天,慢慢舒着气。
婉婶把自己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,“当然是住在这里了。你看这里多好,多大。小两口当然是住在里面院子的正房里了。我那就住二进的院子里。我先前看了,东西厢房有十二间呢。我哪住得了那么多呢?有个三四间足够了。卧室啊,客厅啦,再搞个起居室,咱们没事了可以在里面叉叉麻雀,打打牌啥的。餐厅厨房就不用了,反正都要到这里来吃饭的嘛。其他的房间,咱们可以把里面的门给封了,在院子外面重新开门,就可以出租给别人。现在难民越来越多,价钱好高,也好租得很,难民里也有很多是很有钱就的主。这不挺好的吗?亲家母?”
夏如花和苏小小相互看着,脸上都露出一股离奇的表情。
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欧阳慧眼神跳荡着,很得意地看了胡提一眼。
牧天看着胡提面无表情的脸,就单手握着一根筷子,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两下,虚咳了一声。
“婉婶,您安排得很周到呀,二房东当得时间太长了吧。”牧天满脸堆笑地对婉婶说。
“这算什么?你就是再给我一个凤凰台,我也同样安排得周周到到的。”婉婶同样笑着,得意地说。
欧阳慧似乎听出了点意思,欠身正要阻止婉婶。牧天开口了。
“婉婶,您是长辈,很早的时候帮过我娘,我们租房的时候,你也多有照顾。关于我兄弟胡提的婚房,我已经有过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