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密尔顿一副赌一把的样子,昂然道:“我跟你们去看支票!”
宁姝娅愕然地望着好像是怔在原地不动的汉密尔顿。突然大叫一声,“不!”然后又扑到他身上紧紧地抱住汉密尔顿,“我不让你去,不让你去!支票可能出问题的,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,反正都开过口了,我再央求他一次,你的生命是最重要的,甚至比我的生命都重要,我的脸面又算什么?”宁姝娅向汉密尔顿哭诉着,陡然转过身来,两眼通红,满面泪痕地盯着平头男,恶狠狠地吼道,“你们拿纸来吧,我写,写!”
两个平头男相互看了一眼,高个子的那个冲着汉密尔顿和宁姝娅狞笑了一下,从后腰处抽一卷信纸,“啪”地拍在梳妆台上,又从兜里掏出钢笔,扔了过去,一挥手。
宁姝娅后仰着头,看着汉密尔顿。
汉密尔顿的眼神先是迷离,后来充满着鼓励地看着宁姝娅。
宁姝娅咬着嘴唇,一步一回头地走向梳妆台。
不过三米的距离,像走了一个世纪。
宁姝娅终于坐到了梳妆台前,抚平信纸,拿起钢笔,扭头望向汉密尔顿。
汉密尔顿的眼神依然充满着希望和鼓励。
宁姝娅缓缓地收回目光,拧开钢笔,在信纸上写下了平头男说的内容,署名:小九。她缓缓地放下钢笔,咬破自己的中指,将几滴血,滴在名字上。
两个平头男拿了信,欢天喜地地出了门,在五楼的楼梯看正好又碰到了达斯汀整带着金虎、兰向成和侯耀先上楼来找翟山鹰交培训费。
达斯汀见两人兴高采烈,就不由好奇地问,“这九姨太又吐了多少?”
高个平头男得意地说,“这回多,五十。”他晃着手里的信,“还是血书呢!”。
矮个平头男奚落地对达斯汀说,“我说达斯汀,你说你长得有模有样,还上了两天洋学堂,啥时候跟汉密尔顿学学,也弄点硬的回来,这整天就跑跑腿,来回拉皮条两头赚的那点钱,够你这么造吗?”
“我不跟他戚成法比,那是翟大师带出来的老将。但哥们跟他熬,反正我年轻他几岁,把我前面的熬过气了,那头牌可就是兄弟我的了。愁啥?”达斯汀说得头头是道。末了还不忘拍拍旁边的金虎,“是吧,詹姆斯?”
本来金虎听到“九姨太”的时候就吃了一惊,再听他说出了“戚成法”的名字,简直惊得要魂飞魄散了,这被达斯汀一拍,立马清醒了过来,赶紧附和地点点头,“对对,太对了。”又伸出大拇指,“真理。”
“听到了吗?真理。你们先吧,不耽误你们给翟大师报喜啊。”达斯汀颇为大度地说着,还躬身朝后退了退,让平头男们走在他们前头。然后凑到金虎耳边小声但很得意地说,“没我他们也拿不到钱,你看着,这信还得哥们去送。跑腿也是伟大工作,一样的必不可少,一样的光荣。”
金虎无语地又朝他竖了下大拇指。
达斯汀带着金虎、兰向成和侯耀先进到教室里的时候,翟山鹰正打发两个平头男离开。擦肩的时候,双方还相互笑笑。
达斯汀朝翟山鹰躬身行礼,禀报说金虎等人交培训费来了。
翟山鹰哼哈了两声,让达斯汀上前来,把封好的一封信递给他,“你去叫上蒋三里,中午之前务必送到。顺便叫何凤魁来一下。你的,等你办完事,回来了就给你。”
翟山鹰在内部一般是不称呼手下英文名字的,所以叫人的时候都直呼其名。
达斯汀拱了下手,应了一声就要离去。
翟山鹰又叫住了他,“你姐和皮特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?”
达斯汀迟疑了一下,“正在进行中吧,看样子把握很大。不过具体到什么程度了我还真不太清楚。这事不太好问呢,翟大师。”
“嗯,知道了,你去吧,记住准时。”
达斯汀又应声离去。
金虎他们交了钱,正式地上了花名册,翟山鹰就开始了他的第二堂课:如何给瞌睡的羊递枕头。
金虎这次听得很认真,几乎把翟山鹰讲的所有话术都记在了脑子里,几次提问他都对答如流。翟山鹰很是欣慰,私下里决定多给一成达斯汀这里的提成。因为他又发掘了几个天才捕猎者。
金虎虽然听课极端认真,但内心的焦虑还是有的。他要把这个新的发现告诉牧天,以商量对策。但他不能贸然行动,以免破坏了牧天的整体计划。他觉得牧天让他们打入拆白党,绝不是仅仅救出九姨太那么简单,要不他也没有必要跟佟丽娟纠缠,而且还搭上了英子。
英子虽然血缘上跟他差了很远,但毕竟是有血缘的妹妹,何况还有黄尊丏在后面呢。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更大的图谋。所以他必须坚持听完翟山鹰的讲课,决不能干打草惊蛇的事情。
但是,他又听翟山鹰强调信必须中午前送到,那么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呢?这让金虎决定要尽快地把最新情况向牧天报告。
培训是半封闭的,午饭要在西祠坊五十六栋里设在一楼的食堂吃,金虎吃完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