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你希望掌管整个行动。我跟陆先生过来听听你的计划。”
“皮克说得对,这是我的意思。”牧天认真地说道。
英子敲门进来,送上茶水就退了出去。
“我们要放弃无谓的跟踪,以我的判断。太费时耗力了。”牧天看着刘庆怀道,“大道市政府成立的日期定了吗?”
“初步拟定的是两个星期以后的礼拜天。但具体是什么日期,要看林箫的办事效率和事情的结果。”刘庆怀道。
“好,显然,林箫在走马上任前必须要出现的场合,宪兵司令部、日本总会,领事馆。这些都不用考虑了,没有刺杀的可能。但他还有一个必须去的地方,就是租界商业大佬们指定的地方。”
“可是他可以请求宪兵队和特务们用极端措施各个击破。”
“这个不用担心。还有一个人他肯定要见。”牧天神情笃定。
“你是说林祥云吗?你这个情报准确吗?”刘庆怀担忧地问。
“应该是可靠的。法租界巡捕房警务处特务股,有所有华埠官员的详细资料。比你们,甚至贾正廷的都要详细。把林箫养大又送他去日本留学的叔叔林海涛是被夫斯基干掉的。而林箫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,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他叔叔的独苗,他的堂弟给从巡捕房里捞出来的。”
“而这个人在你手里。”刘庆怀兴奋地说。
陆芃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,大约是不希望刘庆怀如此兴奋吧。
“他就是块敲门砖,或者说是块诱饵。”牧天按照自己的思路说完,心里对陆芃之的不信任,有些介意。
“我需要详细的预案,和完备的后备计划。”陆芃之低沉地说道。
“我要的详细情报呢?”牧天不悦地反问。
“明天早晨会给到你的。”陆芃之道。
“那好,我明天晚上之前也会给到你们的。”牧天提了一口气,正色地道。
什么事儿?看不起谁啊?
“你觉得林祥云可靠吗?”陆芃之又问道。这是个关键问题。
“我说了,他就是块敲门砖,计划我来制定,执行有皮克还有你们的人。跟他可靠不可靠,应该没多大关系。”牧天已经觉得陆芃之老了,啰嗦了。
“没多大关系?那还是有可能有关系了?”陆芃之继续追问道。
“是的,如果今晚林祥云被人掠走的话。”
“今晚?掠走?”陆芃之惊奇地重复着牧天的话。
“不过,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。”牧天自信地笑笑说。
陆芃之沉吟了一会,对刘庆怀道:“三少,召回所有跟踪的人马。所有的岗位只留一组监控。通知徐汇区的忠义救国军今晚整装待命,随时准备策应皮克的行动。再确认一下情报源,保证明天早上要准时提供给牧先生。这里在林箫事件完成之前,就不要过来了。如有需要,就请牧天先生移步新的联络点。我们走吧。”陆芃之说完站起身来,并不跟牧天告别,直接朝门口走去。
刘庆怀脸色微微露出了一点尴尬,上前与牧天握手,“辛苦,再会。”
牧天扯了下嘴角,没有说话,只伸了下手,示意刘庆怀可以走了。
牧天望着他们开门出去,重又坐下来,双手十指躬起,在桌子上快速而无序地敲打着。
英子进来,望着牧天直到他停止了敲打,才说:“走了?”
牧天抬头看是英子,随口应道:“走了。”
“哦,你还没告诉我高大烈为什么会欠你人情的呢?”英子边收拾着茶杯,边要求道。
“啊,那个啊。小孩没娘,说来话长。”
“那你不会长话短说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不过你不应该打电话订外卖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