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子坏得很。经验让我们都要牢记,对于个人来说,或者一个宗族、民族来说,妄自菲薄尤可救,妄自尊大必然灭亡。黄尊丏老谋深算,按理应该懂得这个道理的。”
“少说黄老邪的坏话,你说现在怎么办吧。”牧天正在想着现代化对古老文明以及制度、精神还有人性的戕害,听皮克如此必吃必吃个没完,就不耐烦地说道,同时,把皮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撩开,在沙发上坐下。
“补救。”
“补救?怎么补?”
“做一件他们想做,又做不到的事情。那么就很可能化解你与他们之间结下的梁子。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发生,但也不是没有,比如友军误伤,附带伤害什么的。现在是战时,在极端复杂的情况下,出错是难免的。重要的是,我们出错了,但不是故意的,没有任何敌意。我们依然是朋友,盟友。而且要让他们坚信这一点。”
牧天“噗嗤”笑出声来,搞得皮克很奇怪地望着他,一脸的莫名其妙,都大难临头了,还笑的出来。这孩子不知道夫斯基锄奸队的厉害。厄本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年先生最终会查出段亚明是怎么死的,凶手是谁。到那个时候,恐怕你小子就笑不出来了。
“某人说,战后我应该去大学教书,我看某人自己更合适。我们不是在研究理论问题,而是要找出应对的办法。”牧天不无嘲讽地对皮克说。
皮克微微尴尬了一下,把手在眼前挥了一下,“统一了思想才好行动。顶层设计的合理性与正确性,是具体操作成功的保证。”皮克为自己找着理由。
“好,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,很正确。现在说说你的操作吧。”
皮克朝牧天挪了挪,低声而快速地告诉了他的计划。
牧天简直经掉了下巴,瞪眼问,“房子龙?你没干掉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