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舒欣毕竟不是专业人士,只是知道一些粗略大概,把她知道的情况给苇庆凡介绍了一下,又询问了她的预算,给他推荐了两个小区。
一个是她家现在住的地方,叫“名仕御园”——前世的时候,苇庆凡就听过这个小区的名字,厦门岛内寸土寸金的地方所建的第一所别墅,后世均价在十万以上。
不过经高舒欣介绍,他才知道这个小区并非单纯的别墅区,除了五六十幢独栋别墅之外,还有两栋小高层。
此时平均房价已经要比周围贵一大截,均价在一万左右。
除此之外,厦大隔壁还有个新楼盘,叫“博海豪园”,同样紧挨着厦大,不过今年三月份才交房,估计很难满足苇庆凡“拎包入住”的要求。
两个小区都是“镶嵌”在厦大校园版图里面的,只不过距离校门有远近之别,博海豪园相距大概一百米,名仕御园大概五百米,都是出门就到。
至于有没有二手房源出售,高舒欣就不大清楚了。
闲聊之中,火车穿过连绵起伏的山,又穿过了一个接一个的隧道,接近上午九点的时候,终于来到了福州。
高舒欣和刘驰宇也在福州转车,但却是准备去武夷山玩,要过两天才回厦门。
四人一起出了火车站,高舒欣和刘驰宇又领着俩人到旁边的汽车站旁,高舒欣和李婉仪互换了手机号码,才道别离开。
此时福州南站还未开始建设,福建省内也并无高铁(前文有误,已修,福夏高铁10年才建成),甚至别说高铁了,福州与厦门之间连火车都没有,需要中间再次转车,还不如直接坐大巴方便。
实际上,在此时的神州大地上,大巴出行要比火车、高铁更常见和普遍的多,铁路的领先要等到08年后基建狂魔本色彰显才开始。
苇庆凡没有急着进站,领着学姐到旁边的小吃店,一人吃了一碗鱼丸,然后到汽车站买了票,前往厦门。
李婉仪先上车占座位,苇庆凡把行李箱在后备箱放好,随后回到车上,在她身边坐下,舒了口气道:“快了,最后一程。”
“嗯。”
李婉仪点点头,从他脸上移开目光。
她性格坚强独立,却并非天生要强,而是从小就被迫坚强独立,长这么大,已经习惯了,习惯了有事靠自己,习惯了照顾别人。
然而,客观事实不以人的主观意志而转移,很多事情也不是坚强独立就可以解决的。
家里出事之后,她能做的,就是接受命运的安排,并在被安排的道路当中继续自己的坚强和努力,从这条道路走出一条不屈的往上的轨迹。
然而在她认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,命运又给她开了玩笑。
先给了她县状元的荣耀和希望,又在这之后,让她见识到了继命运无常之后,更让人绝望的黑暗。
这让她明白很多事情,打碎了她许多曾经天真的幻想和坚持。
人生于世,会有很多无奈。
然而,苇庆凡再次改变了这一切。
这带给了她难以言喻的力量和感动,同时也带来了极大的心理负担。
一方面,她不喜欢欠这样的人情,不是冷漠,而是害怕还不起。
另一方面,她不明白苇庆凡到底在想什么……
你不是喜欢黎妙语吗?
你不是在追黎妙语吗?
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的帮我?
为什么要把黎妙语带到我面前?
为什么总是说这样暧昧的话,做出这样暧昧的事情?
来自现实的打击和压力,来自心里的纠结和迷茫,都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像她,或者准确的说,是越来越不像是以前的她。
与此同时,有另一个她在慢慢的展露出来……
就像一个人不能简单用“好人”“坏人”来下定论一样,她不能肯定哪个她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,或许都是,没有谁规定人必须简单到与单细胞生物一样。
前不久的下午,随着一部手机完成了量变到质变的积累,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纠结,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不像仪爹。
苇庆凡也在犹豫和纠结,为什么自己要等他纠结出结果,做出决定呢?
如果自己喜欢,为什么不能主动争取呢?
不就是抢男人吗?
自己要脸蛋有脸蛋,要身段有身段,除了胸大了点,其他哪里比不过黎妙语?
而且他似乎也不嫌弃自己胸大,还很喜欢的样子……
这样的思想转变之后,她迫切想要重新变回那个干脆果断的李婉仪,并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面强调这样的事实,以此与那个多愁善感的婉婉划清界限。
然而,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做不到。
仪爹是李婉仪,婉婉也是李婉仪。
婉婉也有坚韧坚强的一面,仪爹也有羞涩和胆怯的时候……
比如,她当时决定了要出动出击,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并没有那样的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