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自豪又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往教室里面瞥了一眼,低声问:“你是不是不敢追黎妙语了,想去追李婉仪?”
苇庆凡无奈地看着他:“明年我就上大学走了。”
张自豪也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了,迟疑了一下,又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……我有的激动,你别介意……”
“说这个就见外了。”
苇庆凡笑了笑,“我非常能理解,只是……”
他斟酌了一下用词,道:“很多事情早晚都要经历的,无疾而终的暗恋而已,谁没经历过?要是郁闷的话,晚上多喝点。”
张自豪想了一下问:“那就今晚,一起去喝点?”
苇庆凡摇头道:“我还得上课呢,劝你半天了,就不陪你喝了,换别人吧。”
“行吧。”
张自豪慢慢呼出一口气,“那我不影响你了,她应该还住你家吧?帮我多照顾……算了,这种话也用不着我来说。”
他摆摆手转身,“你上课去吧,我走了!”
不论前世今生,张自豪都没成功的可能,但几年的暗恋,肯定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。
苇庆凡没办法去替他做出决定,也没太把这事放心上,回教室上课。
张自豪估计真听他的去喝酒了,晚自习放学,苇庆凡忽然收到他发来一条短信:“如果你们以后在一起的话,好好对她。”
有一种青春文学明媚忧伤杂着偶像言情剧的味道。
苇庆凡懒得搭理他的为赋新词强说愁,相较而言,他对世界杯的比赛结果更关注。
10号三场比赛,英格兰胜,特立尼平,阿根廷胜,全部在他买的彩票里面。
八场彩他买了四张,此时已经废掉两张,还剩下两张。
接下来就看11号塞黑与荷兰的比赛结果了。
他手里“剩下”的两张彩票,一张塞黑输,一张赢。
而给李婉仪买的那张彩票,是赢。
翌日,第一场比赛就是塞黑和荷兰,荷兰1-0获胜。
塞黑输。
苇庆凡手里剩下了最后押中的一张彩票,而给李婉仪买的彩票则于中奖失之交臂。
八场彩只有一等奖,猜错一场也是一分没有。
“中了?”
第二天早上到了教室里面,他刚坐下来,黎妙语就回过身小声地找他确认。
苇庆凡点了点头,一点都没露出得意的样子。
黎妙语显然并不这样认为,鼓了鼓腮帮,然后又问:“多少钱啊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苇庆凡摇摇头,“得看有多少人猜对了,中午去问问。”
黎妙语想了一下,问:“网上可以查到吗?”
苇庆凡想了想,也不大确定,“应该可以。”
“我查查。”
黎妙语拿出手机上网,但只查到了比赛结果,却没能查到开奖得信息。
苇庆凡道:“估计还没公布。”
“嗯嗯。”
黎妙语点了点头,“等下课我再查查。”
此时教室里面人不多,两人一前一后的小声嘀咕,其他人不免频频瞩目,但也都差不多习惯了。
谢瑶很快过来,俩人结束了这种偷偷摸摸的讨论。
早读课后,黎妙语偷偷用手机查了一下,然后回过头,冲苇庆凡摇了摇头。
谢瑶在旁边狐疑地瞅了瞅,没说话。
第一节课后,黎妙语偷偷又用手机查了查,然后再转头向苇庆凡摇了摇头。
谢瑶终于忍不住了,问道:“你们俩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呢?一会摇头一会摇头的。”
黎妙语不知道该怎么撒谎,只好摇摇头,然后看苇庆凡,示意他来解释。
苇庆凡看了眼谢瑶,道:“我跟你讲个故事,你就明白了。”
谢瑶本来不想听故事,只想听八卦,但听他说完,一下子就来了兴趣,转过头趴在曹泽的桌子上,有点兴奋地盯着他,“你说。”
黎妙语想不出什么故事能应付谢瑶的疑问,也很好奇,她不好意思像谢瑶那样趴桌上,就转着身子,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好奇地望着他,等他讲故事。曹泽本来想去跟人讨论世界杯的,闻言也坐住了,准备听故事。
苇庆凡一本正经地道:“我今天早上来学校的路上,看到一个小学生背着书包去上学,一只手拿着热包子,另一只手拿着雪糕。
“他吃一口热包子,再吃一口雪糕,我就提醒他这样吃很容易拉肚子,你猜他怎么回答的?”
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,都想不出来,十分好奇,黎妙语几乎忍不住要踢苇庆凡一脚,让她不要卖关子。
谢瑶催促道:“你快说。”
苇庆凡道:“他跟我说:‘我奶奶活了103岁,你猜为什么能活这么久?’我就很奇怪,然后问他:‘因为她很注意养生?’小学生说:‘不是,因为我奶奶从来不多管闲事’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