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次柳公子成功考上童生,特意设宴举办,这王公子没考上心里不痛快,但也要跟他同日举办宴会分庭抗礼,就是给柳公子不愉快。
偏偏这设宴必须要酒作衬,这临安县城内又只有钱家一家酒肆。
柳公子之前无数遍跟他们说过,要让他们确认一定能从钱家酒肆里拿到酒。
可是就……
叶掌柜本就生气,听见这话气的发抖:
“钱掌柜,做人可要凭良心,之前你已经应下了我们酒楼的生意,为何临时变卦?在这节骨眼上把酒卖了出去!”
旁边的老百姓也在指指点点。
“就是!明明答应了别人还反悔,这钱家酒肆也太不地道了!”
“对呀,这王公子和柳公子就是死对头,分别设宴,尽让钱掌柜这阴险小人把钱赚了!”
“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毕竟咱临安县城就只有他们一家酿酒的,这么猖狂也没办法呀。”
“我看啊,难得很!这柳公子平常看起来好相处的很,若是惹到他了,多少壶都不够喝的呢。”
“……”
钱德听见声音才知道叶掌柜已经出来了,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叶掌柜,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,
“良心?商人才不需要良心,商人需要的只有利益。叶掌柜,你现在跟我说什么良心啊?你现在担心的,应该是你们酒楼还能不能开下去。”
叶掌柜顿时怒了,他恨道:
“我们花间酒楼已经开了这么多年,当然可以开下去。虽然临安县城只有你们一家卖酒的,但这周围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在卖酒!你家的酒,我们可不稀罕!!”
钱德眼里漫出恶毒和笑意来:
“那行!叶掌柜既然都这么说了,那我就等着后天看看,柳公子的宴会办的能不能比王公子的宴会更精彩,希望到时候,叶掌柜不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啊。”
说着,他冷哼一声,转身走了。
“你!你——”
叶掌柜气的捂住胸口,旁边的店小二吓坏了,连忙把他扶进酒楼里坐下,又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季老太和叶秋云也走进酒楼里,方才他们目睹了全程,心下唏嘘的同时,也觉得那钱德忒不是个东西。
季老太很看不起他,她早就听自己儿子说过,这钱家的酒特别不好喝,刚才还大放厥词。
何况就算商人重利,也不能背信弃义呀。
看着方才还稳重精明的叶掌柜这么有气无力,季老太心底也谋生了个主意。
叶掌柜这时也好些了,转眼看见叶秋云他们还在这里,顿时恍然大悟:
“大娘,让你们看笑话了,这银子马上我就让账房补给你们,你们再等等!”
说着就要起身。
“哎,掌柜,你等等,这事先不急。”季老太连忙拦下他,眼中也满是精明:
“虽然老婆子知道这样说有点不好,但也想问你,你们订了多少的酒?”
上次他们来这儿卖的酒好,回去之后做了不少,但也不知道够不够。
叶掌柜一愣,随即苦笑,“无妨,订了有十五缸。”
这缸当然都是大缸。
季老太和叶秋云对视了一眼。
眼瞅着马上就要到时间了,叶掌柜也不知道能从哪儿调了那么多酒,眼下就是他们家推销的最好时机。
季老太打定主意,就笑道:“叶掌柜,不瞒你说,我家也有酒,但就是没你订的那么多。”
一听这话,叶掌柜原本死寂的眼底,顿时迸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:“老人家,你们家有多少?”
看到他这幅表现,季老太心里就有数了。
“十三缸。”
十三缸虽然有些少,但是也是够的。他之前订十五缸,只是多订一些以防万一,可现在不同,如果现在有了这十三缸酒,局面可就大大不一样了。
要知道,他们花间酒楼背后的东家可是依附着柳员外,若是这次柳公子的童生宴都办的那样没有脸面,只怕他们酒楼将会面临灭顶之灾。
叶掌柜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老人家这酒,可不是土酒?”
季老太摇头,笃定道,“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方子酿出来的,上次拿到县城里特别好卖,没多久就卖完了,都说我们家的酒比这县城里唯一一家酒肆的酒还好喝呢。”
反正绣儿都说了,她家苗丫头给的这本书可以当传家宝,那可不就他们祖传的方子吗?
季·老祖宗·苗苗:“……”
很好,自己奶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。
奈何叶掌柜却信了。
当下就激动不已,“那我可以去家里看看这酒吗?”这祖传的方子应该没什么问题,但叶掌柜也要去核实一下。
季老太当然也没什么问题,点头道是:“现在都可以跟着我回去,就在牛头村,出了城门就是。”
叶掌柜见她这么坦然,心下更是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