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这边的打猎队伍。
他们一行人出去这么多人,收获了三只瘦的没几两肉的野鸡和一只瘦狍子。
可虽然瘦,但这都是肉啊!
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往回走,吴招娣也笑眯眯的跟着一起。
她已经幻想着季家上下乱成一团鸡窝的样子了。
抱着轻快的心情到了营地,还没进去,她就听见了自己女儿的哭声。
她女儿叫刘大妮,几乎被娘丢在营地里一整天没管,刘大妮哭声都有气无力的。
吴招娣却没空搭理刘大妮,而是在周围望了望。
然后便惊讶的发现,季家居然全家都不在。
吴招娣可不相信他们一家子集体走了,便绕着营地找了几圈。
却还是没发现身影。
那虎哥到底得手了没有?
吴招娣心急如焚。
平常她饿的没力气,都是休息的时候就缩在一边不出去,尽量不走动浪费体力。
今天得了虎哥的承诺,又想着要走划清界限,跟着这一群人跑了一下午。
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。
树皮也不顶饿呀,她四处搜索虎哥的身影,就盼着那两个玉米馍馍了!
就在这时,方才去打猎的那些官兵之中的一个小头目,面沉如水的走到护卫队人群中间。
一对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接着便面色严肃的朝着一旁的树林里去了。
吴招娣敏锐的察觉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,纵使饿的前胸贴后背也不敢在此时跳出来蹦跶。
飞齐面色严肃的盯着草丛之间的尸体,神色有些阴沉。
虎哥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,是他的左膀右臂。
今天却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,这个位置还这么隐蔽。
如果不是一个兄弟内急,都不一定可以及时发现。
飞齐要说多伤心没有,但是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杀了自己的左膀右臂,这已经是威胁到了他的安危。
如果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,谁知道下一个人会不会是他自己呢?
这种充满不确定性因素的想法让飞齐愤怒。
旁边倒是有个官兵支支吾吾的,飞齐一眼看过去,他就什么都说了。
包括吴招娣与虎哥之间谋划着要做的什么事儿。
飞齐神色阴冷。
季家,他当然知道,是胡县令第一个让他们带着走的人家。
虽然这事是虎哥自己害了自己,但飞齐还是对禀报那官兵道,
“是!”那人应了,快步就跑了。
于是饿的昏昏沉沉,抱着女儿正在哄的吴招娣就被架到了飞齐面前。
看着这个比虎哥看起来还要魁梧的男人,吴招娣的脸上满是慌乱。
待看见草丛内死去多时的虎哥后,更是面如金纸,抖如筛糠。
飞齐见到吴招娣,也一下就明白过来。
他之前也看到过好多次虎哥和这个皮包骨头的女人坐在一起。
“老大,季家一大家子都不见了,有人说似乎是全家带着行李跑了。”
那官兵只带了吴招娣过来复命,底气有些不足。
飞齐摇了摇头,“上面要求三天后必须要到,再耽搁一行人都要吃挂落。”
他本来想着,若是季家人没走便好好教训,走了的话,也真的没时间追。
那官兵闻言只得应是,又看见旁边瑟瑟发抖的吴招娣,皱眉道,
“大人,那这个女……”
飞齐难掩厌恶的看了一眼吴招娣。
他最恨搬弄是非的女人,事实也证明,搬弄是非的女人通常会害人。
虎哥不就被她唆使了吗?
吴招娣听两人说到自己,又是这样一副厌恶的神情,更是慌乱无比:
“大人!虎哥一定是季家人杀的,大人,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啊大人!”
这群人手里有武器,若是想结束了她的性命,也不过是轻而易举。
她一边苦苦哀求,一边还膝行上前想要抓住飞齐的下摆。
飞齐难掩厌恶的避开,也不想跟个女人一般见识。
“想活命的话,之后不要跟着我们的队伍走了!”
这样的搅事精跟在队伍里,也是个大麻烦。
说罢,飞齐转身就走,那些亲兵也跟在他身后,压根就没人管虎哥。
这样的世道,活下来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,死人是多么常见的一件事。
而吴招娣呢,跌落在地上,怀里的女儿又开始哇哇大哭。
她也失去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庇护,接下来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。
……
不同于吴招娣那边的万念俱灰,季家这边自从离开队伍,倒开始顺风顺水起来。
季梁清这人脑子灵光,只靠着之前和官兵聊了几句嘴便知道如何避开他们,还能自己摸索着想处从哪里可以到达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