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喇叭声消失后,徐兴才转向张大彪:“刚才那阵喇叭,是我们特有的交流方式,我们的人传了消息前来,让我们今天晚上去修道院,有要事要告知我们。”
“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?”张大彪的神情很是严肃,他总觉得这些事很不寻常,可又不知到底哪里不对劲。
一日不将这些事情搞清楚,他就一日不得安心。
他隐隐觉得,这些事都是冲着他来的。
他手上只有那张纸条有点用,可偏偏将纸条递给他的那人却找不到了,这样一来,这纸条上能查到的线索又少了些。
还好徐兴的身份被证实了,否则怕是要上演一出张大彪杀害同门的惨案了。
徐兴潜伏了这么多年,自然不是简单一辈,当即懂了张大彪的心思,他神色一变,开口:“我带你去个地方!”
他往前走着,带张大彪来到了他的休息室。
休息室位置虽小,但整理得很是干净。
张大彪随意扫了眼,便看出了其中的特殊之处,在心里又夸赞了徐兴一番。
徐兴不愧是干这行的,是绝对的小心与谨慎。
这房间看着与其他房间无异,可其中玄机,深不可测,若是有人
擅闯,定会触发机关,有些本事高的也许不会折损多少,但也会弄出些许动静来,那样的话也会引起徐兴的警觉。
徐兴在床的背后捣鼓了一会儿,从后面的一个机关里拿出了一部手机来。
张大彪看着他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捣鼓,实在是有些好笑。
徐兴真的是太小心了,要是依着他来的话,还真不会弄这么复杂,他一直觉得,有时候费尽心思掩饰的东西可能还暴露得更快,反而随手一塞的东西可能还不会太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每个人的做事风格不一样,张大彪只是笑笑,没有多说什么。
徐兴将手机解锁,然后按了一个号码,打了过去。
没有人接。
徐兴放下手机,静静地等着。
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,徐兴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。
“你就只打一个?再多打几个啊!”张大彪等得急死了,开口。
“此人已经暴露了。”徐兴叹了口气,“这电话也就没再打过去的必要性了。”
张大彪听了他的话,有些无语:“你这么快就下了判断?不过是一个电话没接到,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暴露了?”
不是他不理解,而是徐兴的这种判断方式实
在有些扯淡。
每个暗探表面上都有着自己的工作,兴许对方此时正忙于工作呢?
又或者是对方很是小心,需试探几次才会接?
“你不知道,这人是专门维修手机的,平时手机不离手,第一次没接到电话可能是他错过了,但整整一小时没回过来,绝对有问题。”
徐兴解释着,心里难受起来。
张大彪的心里也不好受,在他的脑子里,这些事像是被丝线缠绕在一起,任他如何拉扯,都扯不动半分,只会让他更迷糊。
若是那情报为假,那说明他们深耕于此的所有暗探都被人发现了,要是自己今日没来到餐厅,怕是徐兴也难逃一劫。
张大彪使劲的思索着,慢慢地,感觉冥冥之中有人指引一般,他脑子里的线团似有松动之意,而后一点一点地,全部散开……
他想到了!
如果他按照纸条上所说,来此寻找徐兴,然后便会发现徐兴已经死了,他一心认为徐兴是贪狼的探子,对于对方的死亡肯定不会多想。
这处被清除了,那他就会赶往下一处。
等到了下个地方,他就会发现那里的暗探也死了。
以他的性子,碰到了这种事肯定会怀疑
这其中有问题。
既然有所怀疑,那他一定会往里探究。
所以他肯定会赶往下一个地点。
而下一个地点,暗探又死了,那他会怎么办?
他肯定是飞快的将纸条上所说的所有地方都探访一遍。
这样的话,问题就来了。
所有的暗探都无缘无故死了,若是他们是贪狼的人,那倒没什么大事。
可要是他们东部战区的兄弟呢?
他张大彪走到哪,哪里就死了人,要说这些和他没关系,谁会相信?
那个时候,所有的矛头肯定都会指向他,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身上担负着这样的罪名,就算江常胜为他开口说话,怕是也保不下他了。
张大彪在心里将所有的事串到了一起,终于明白幕后之人的用意了。
他朝着徐兴看去:“徐兴,既然他们使计害我们,那我们便将计就计,看看这背后的黑手究竟是何方神圣!”
就让他张大彪好好陪这些人玩玩吧。
……
修道院。
快到了约定的时间,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