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事,咱们晚上回家说行不?你在这里闹,我还怎么招待客人?况且我都说的很明白了,饭店不是咱家的,是人家大彪叔的!”
李慧的声音也在此时传来,只是分明多了几分哽咽,虽然女人是水做的,爱哭,可要不是真的受了委屈,谁会哭?
起码在张大彪看来,别看人李慧年纪不大,但却是一个要强的,也正因如此,他当时才会选择出手帮忙。
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可如果把机会留给一个清醒的人,那他必定会取得成功。
“闹?我说李慧儿,你知道这是在跟谁讲话吗?你居然说我妈是在闹?”
啪!
男人愤怒的声音过后,立刻就是一声脆响,伴随而来的便是李慧止不住的哭泣声。
“王猛,我跟你受苦受累,无怨无悔,你今天居然对我动手?”
张大彪这个时候也回过味来,忙就推开人群进了小饭店,入眼就见李慧正单手捂着脸,扶着一张桌子在那哭。
而他对面,正是王猛和他妈金明家的,原本干净整洁的小饭店这个时候也早就乱成了一团,碎掉的盘子,掀翻的桌子,还有流了一地的饭菜汤汁。
金明家的左手掐腰,右手高抬指着李慧,骂声根本就没停过,反正什么难听就骂什么。
虽然饭店里面还有食客,但多数都是围在一旁看热闹。
当然,这也不怪人家看热闹,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,不参合,或许吵吵两句也就是了,真要有个外人参合进去,闹不好真就能打成一锅粥。
张大彪看见金明家的就来气,虎着脸走上前,“王猛,你小子长能耐了是吧?竟然动手打媳妇?”
“大彪叔,你啥也别说了,我今天非得一振夫纲不可。”见到张大彪,王猛就感觉一腔的热血突就顶了脑门,忙就一个健步上前抓住李慧胳膊,抬手还想再打。
正是应了那句老话,清官难断家务事,不参合还好,一旦参合进来,只会令局面变的一发不可收拾。
说难听点,就好比两条狗,两边都有人看着肯定龇牙,可你要放开链子不管不顾,估计两条狗也咬不起来。
人物同理,说白了都一样。
张大彪也不上前阻拦,只是抬着手怒指王猛,“有本事你今天就给你媳妇打死,我张大彪还佩服你是条汉子。”
果然,这话一出,抬起的巴掌愣是没有落下。
“大彪叔,你不知道这死娘们到底有多可恶,我这一走就是一年,一年到头了有几个朋友来找我玩,我请他们吃顿饭怎么着了?你看她这哭丧的脸,给谁看啊?我这一年在外东奔西走,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罪,我特么为了谁啊?今天你们谁都别管,看我打不打死这个不懂事的死老娘们。”
“猛子,该打就打,这样的媳妇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,给她打明白,问问她这饭店到底姓啥。”金明家的横了张大彪一眼,掐着腰在旁颐指气使的添油加醋。
“把你那腚给老子闭上。”张大彪黑着脸突就瞪圆了那双牛眼,该说不说的还真不是一般吓人。
也不能怪他说话难听,就目前这情况,傻子都看得出来,肯定又是这个老泼妇在中瞎搅合。
是啊,儿子回来了,有底气了,看这回给她能的?
“不是我说你,你就作吧,真到你儿子儿媳妇离婚那天,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大的底气。”
张大彪很不客气的训斥起来,“当老人的,哪有不盼着年轻人好的,你倒好,天天挑事,天天拱火,真要离了婚,我看你咋办!”
俗话说的好,再一再二不再三,张大彪从没说是讨厌过谁,包括对王长贵,他都没像讨厌金明家的这样讨厌过。
“听听,听听,儿啊,你可全听见了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呜呜呜,我我我,我不活了我……”
金明家那是和五婶子齐名的刁妇,刁妇最厉害的本事有两点,一是嘴,二是哭。
这一回合,金明家直接开大招,甚至没有酝酿cd,说开就开,眼泪说掉就掉。
眼瞅着一秒变泪人,委屈的都恨不能比窦娥都冤的金明家。
怕了吧?
脑瓜子嗡嗡的了吧?
张大彪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,使劲揉了揉发胀的脑瓜壳,真是怕啥来啥。
人家根本不跟你正面钢,就跟你耍浑,就哭,你张大彪倒是能耐,有本事动手啊?
“行了行了,您就别哭了。”王猛见老娘如此委屈,心里也很不是滋味,赶紧就劝。
可是人的名,树的影,张大彪原先就以混账出名,如今虽是改邪归正,可对上他时,王猛那是打心眼里发怵。
他不敢和张大彪正面硬钢,能做的也就只能是劝说母亲。
张大彪心里也很难受,说实话,打这家馆子立起来以后,这金明家的就一直想插手管理。
但是李慧是个明白人,始终以各种理由拒绝。
忍了那么久,好不容易把当家的盼回来了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