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令江常胜像是教训子侄一样教训他,不管什么身份,只能说明来头不小。
庆幸自己刚才的态度还算端正,要不然……
一想到这儿,米局立马就是一身冷汗。
杨子看的明白,这是踢铁板上了,不过儿媳妇却和儿子感情深厚,立刻发出了面对不公待遇时候的咆哮,“江市首,我不服,凭什么您一句话就能放走杀人凶手,难道就因为您是他的靠山吗?”
江常胜闻言,也不着急不生气,反而呵呵笑了起来,“说话要讲究证据,杀人凶手?以目前的调查取证来看,张大彪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“你说没有就没有?”儿媳妇很暴躁,几乎不过脑子的怼了回去。
杨子就感觉两条腿都软了,忙就一声怒喝,“住口,不许对江市首无礼!”
米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也赶紧下场说道:“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,张先生确实没有动机,而且杀手早就预先做好了埋伏,说明就是冲着杨冬来的,即便当时他没出现在花店,也会遭遇刺杀。”
“所以,张先生没有嫌疑!因为杨冬寻仇是一件充满不确定因素的事。”
“可我老公不去找他,就不会死在花店里!”
要么说脑子是个好东西,偏偏这个女人不带脑子。
这话一出,饶是米局也快被她整自闭了,赶紧又解释了一下,“当时的情况,如果你们家的保镖保护得力,对方未必就会开枪。”
以一个老刑的敏锐直觉来看,反倒是眼前这个女人有很大的嫌疑。
因为她一直都在强行带节奏,误导他们办案,虽然她并未和杨冬结婚,但她此时却怀了杨冬的骨肉,杨冬又是家中独子,他一死,杨子必然不能让她娘俩沦落在外,以后这杨子公司肯定是要这位黄小姐继承的。
这么一推敲,米局看向黄小姐的眼神都变了,不过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,因为现在他还没有证据,便不能打草惊蛇。
江常胜也不想被这些琐事牵绊,朝着张大彪就是一个眼神过去。
张大彪告别米局,走上前钻进了车里,而后关上车窗,车子就驶出了分局大院。
儿媳妇小黄还想追上去不依不饶,而这个时候老公公老杨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。
胳膊拧不过大腿,蚂蚁打不过大象。
对于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而言,这点道理他懂。
追上去除了无济于事,便是平添对方的反感。
车里!
“张大彪,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?”江常胜虎着脸,根本不给他好气。
张大彪也是一肚子委屈,“有啥好说的,我冤啊……”
当即他便把自己来苏杭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最后还不怀好意的提醒道:“叔,我气运不好,我看咱以后还是少见面吧,我怕连累了你!”
正所谓说者无心,可架不住听者有意,尤其是江常胜这种人,嘴上说着相信科学,实际上在他们心里风水玄学这玩意未必不能全信。
“大彪,你真觉得是自己的气运出了问题?”
张大彪猛就一愣,因为他从未见过江常胜如此严肃,一时间竟也尴尬的有点不知所措,“应该是吧!”
“我认识一位大家,我给你个地址,你去找他,让他帮你破一破?”江常胜声音低沉,一脸认真,显然很重视这件事。
只是张大彪听了这话以后,却是一口老血直接呛了嗓子,毕竟他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,也从未想过江常胜会把这件事当真。
毕竟,他可是江常胜啊,是大领导。
“咳咳……”
江常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,这话说的太露骨,忙就清清嗓子,语重心长道:“有些事,宁信其有,莫信其无!”
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。
事实上他张大彪本身就是玄学,不过他向来相信我命由我又不由天。
而且老话说的好,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
也就是说,天要把重任降临在他张大彪身上,一定先要使他心意苦恼,使他筋骨劳累,使他忍饥挨饿,使他受尽贫困之苦,使他所做的事情颠倒错乱,使他的内心受到震撼,使他性情坚韧起来,增加他所不具备的能力,原来没有的才能。
纵观张大彪这短暂的前半生,这一切都发生了。
从小没了父母,这是苦恼。
辍学打工,那是劳累。
变傻变痴,那是挨饿,受尽贫困之苦。
颠倒错乱的人生他也不是没经历过,也正是有了这些经历,所以他的内心才会受到震撼,他的性情才会坚忍。
不具备的能力,原来没有的才能,不恰恰正是遭受之前的苦难换来的回报吗?
讲真的,他张大彪有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绝对是主角,因为他身上带了无数光环。
可他更清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