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福军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一事实,而见他没有开口,老沈也在此时朝着老婆骂了起来,“你这臭娘们,想一出是一出,我说啥来着,就应该提前给大哥通通气,这倒好,孩子的感情是试出来了,但也把咱大哥吓够呛。”
“不过咱们当家长的把事情说开了就行,大哥,我想你也能理解我们这样做的目的。”老沈也在此时笑脸迎了上去,掏出香烟就给李福军发,然后又发了一根给张大彪。
“小兄弟,刚才的事儿对不起啊,吓着你们了。”
李福军接过香烟,脸上也笑出了褶子,毕竟他一辈子活在村里,哪里懂得什么是人心险恶,真以为他们是在考验两个孩子的感情,见张大彪没接,还笑着调侃了一句,“大彪抽华子,抽别的咳嗽。亲家啊,以后这种事您提前给咱通知一声,刚才我还以为你们真不同意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呢,可把我吓的不轻。”
“是是是,这是我们的不对,但我们要是提前给你们说了,恐怕也试不出来啊,你看现在,多真!”
“那倒也是!”李福军暗暗点头,心说这亲家还真是负责。
张大彪,沈紫萱二人相视一望。
有些事,真的不好细究,就跟市场里二十块钱一床的棉被一个样,看起来不错,割开一看,里面全是黑心棉。
就目前这情况,可以说是皆大欢喜。
别看有些事情,你看透了,却不能说透,但这并不妨碍懂得人对这种事敬而远之。
所以沈紫萱没有久留,又坐了一会儿便找借口走了。
张大彪示意大家坐稳,他亲自将沈紫萱送到门外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,俩人脸上全都露出了苦笑。
张大彪叹了口气,“你先去公司,我一会儿也回去了。”
“嗯,这边倒是麻烦你了,我看军爷玩不转他那亲家。”沈紫萱无奈的说道:“不过这种事咱们也的确不好参合,就这样吧,我先去见见美丽,这回我就是奔着她来的!”
“哦?”张大彪不由一乐,“这话怎么说?”
“我们渤北一些朋友攒了一个慈善小组织,平时捐钱捐物什么的,哎呀不跟你说了,美丽又来电话了。”
刚开口她的手机就响了,一看是韩美丽打来的,所以一半都没说完,人就上车离开了。
目送车子离开,张大彪由衷的点头称赞,“真是一个有爱心的好女孩,可惜啊……”
张大彪可惜的不是别的,而是沈紫萱的身份。
渤北地下女王,说一不二,一言九鼎的人物,谁能想到她竟然如此热心公益?
要么说,这人啊,有时候真的很纠结。
别说人家沈紫萱了,就说韩美丽,明明可以在家舒舒坦坦的过日子,却偏偏选择去奋斗。
好,奋斗吧,人要没了理想那跟闲鱼有什么区别?
张大彪支持韩美丽,帮她弄起了一家幼儿园,可人家也争气,最初需要张大彪的帮助那是因为底子薄,没有张大彪就不可能有幼儿园。
可后来呢,人家根本就不再需要张大彪的施舍,当然这里是要加括弧的,里面还得写上捐献俩字。
可捐献不就等同于施舍吗?起码在韩美丽看来,想要被人看的气,还是得看咱自己。
所以她的直播搞起来了,顺便带货赚钱贴补幼儿园的支出。毕竟这所幼儿园属于公益性质,不收任何费用。
张大彪站在外面抽烟,因为他很讨厌屋里的“乌烟瘴气”。
李福军这个时候笑吟吟的走了出来,一看到张大彪,立刻就把他拽到了墙角,着急道:“彪子,你这是干啥,直接就给爷爷我干懵了。什么一个点的分红,爷爷我能要你那钱吗?现在你一年给我开十万,我都觉得过意不去,这倒好,你竟然还要给我一年多分五百万,你是真不想让我活了啊,刚才血压都高了。”
张大彪咯咯一笑,“军爷,这钱你是拿也得拿,不拿也得拿,再说也不只你一个,这是我之前就答应过你们的,人不能言而无信,包括旺爷他们这些老员工,到了年底公司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。”
“退一万步,你直接开口不要,那你让人家别人咋想?还不恨死你?”张大彪掏出香烟给军爷点上,“以后抽点好烟,别太苛刻自己。”
“咱就一普通小老板姓,冒烟就行了呗,以前都是自己种烟叶子抽,现在能抽上烟卷就已经很幸福了。”
李福军摆摆手直接就给张大彪推了回去,“彪啊,我知道你小子仁义,但这钱拿着真烫手,就说我现在,一天到晚都干了啥,除了中午晚上给大家修修锄具,其余时间就是溜达,你再给我一年分五百万,别人背地里还不得把我脊梁骨戳断啊!”
“哈哈哈,那是他们酸。”张大彪再次把烟递了过去,顺便用打火机点着了火,“军爷,咱做人不能忘本,就说咱最困难的那个时候,要不是您老人家坐镇,带着大家一起辛勤劳作,也不可能有咱致富公司的今天啊。”
“这钱,你拿着正合适,别人爱酸,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