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在他心上戳了一下,然后不停的剜。
念在多年的情分上?
还不为难你?
既然如此,那你还问谁让我做这件事的干嘛啊?
这能说吗?
真要说出来,那岂不是自掘根基?
兴山已经无他容身之处,难道渤北这片地界上也不能有他生存的土壤了吗?
是,道上混的都清楚,面子这东西其实就是个面子,表面东西,里子里啥也不是。
但义不能丢啊。
背信弃义,忘恩负义,一旦这两个词打在他万良身上,只怕以后再也无人敢来他这里求他办事。
没有人找他办事,那他还混什么?起早回老家种地务农算了。
见他紧咬牙关,张大彪的脸却再次拉了下来。
讲真的,他对万良此人已经彻底失望,当了这么多年大哥一点都不通透。
也正是这份不通透,瞻前顾后,注定成不了气候。
也就是在兴山县那种小地方,换做别的地方,他这样的,恐怕早就埋骨他乡了。
如果万良真能通透,杀伐果断,当时就应该趁乱收拢张大彪的余部来填充自己,以两家之长去击一家之短,区区一个大兴未必就是万良的对手。
可惜,舐皮论骨,鹤短凫长,说再多也是过去式,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良叔觉得为难,那就让下面的人说吧!”张大彪叹了口气,而后转身一把揪住二驴的头发将其拽了起来,用力按再了茶几上,“你来说!”
二驴龇牙咧嘴一阵惨叫,眼神中的苦苦哀求更是投到了万良脸上。
只可惜,万良却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直接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这一刻,二驴心中拔凉拔凉,也意识到,良子注定成不了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