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看到他们哥俩之前,张大彪根本就没想过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讹人都讹到他的头上,自然是忍不了的。
不过这哥俩也不是蠢人,一看张大彪开口,乡亲们情不自禁的就往前顶,牛松林心里微微一跳,当即便朝着老牛喊道:“牛叔,难道这事儿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余地吗?”
“您可想清楚,要惹怒了我这几个兄弟,真动起手来,到时候受伤的可是咱村里的老少爷们。”
“松林,说那多废话作甚,咱们处处为了乡亲们着想,是他们不识好歹,是他们不领情。”牛松山冷哼一声,很不客气的瞪圆牛眼,“叔,真打起来,到时候伤了乡亲们,您可千万别怪我们!”
“兄弟们,等会儿下手轻点,毕竟我们哥俩还姓牛!”
牛松林却是一脸的难为情,“叔,您赶紧让乡亲们撤了吧,你们加起来也不我这些兄弟朋友的对手,他们可都是咱渤北海东武馆的练家子。”
果然,这话一出,张大彪这边气息瞬间一弱。
渤北尚武,武馆多如牛毛,学武的人更是海了去,说句夸张的话,走大街上随便撒一网都能捞住几个学过武的。
但学过武跟一直练武可不一样,一般都是上学启蒙学校的体育老师教两招八级,或者是通背的套路。
但实打实练武的练的可不仅仅是套路,至少在牛家坨老少爷们心里,武馆里的人,那一定是牛逼带闪闪的存在,谁惹得起这样的人?
张大彪同样惊了一下,早先他还自负的认为是骡子是马打自己眼前一过,一眼就能看出跟脚。
谁成想当场就被打脸了?
一时间,张大彪也不得不慎重起来。
毕竟连他都看不出跟脚的人,实力肯定强过自己。
吃一堑,长一智,一傻就是五年,看清了世间百态,同样也锤炼了他的心智。
嗯!
先稳一手看看再说。
见到大家都被吓住了,松林,松山兄弟二人相视一望,眼神中多了一丢丢得意。
起码这出黑白脸唱出了味道,就听牛松山趁热打铁,骂道:“松林你到底跟谁一伙儿的?谁让你泄露的身份?”
“哥,牛家坨的老少爷们毕竟是咱叔伯大爷,兄弟姐妹,都是一家人,我下不了手。”牛松林满脸都是纠结,就好似他手里没拿着砖头一样,这话说完,立刻就正气凛然的看向了自己的大哥,“咱们这次回来为了什么?是为了不让咱的亲人们蒙受小人欺骗。”
说完,他竟又转头朝张大彪挤眉弄眼,道:“还不快点跟我哥服个软,我也好帮你说说两句好话。”
张大彪整个人都傻掉了,别说他了,现场牛家坨所有老少爷们都傻了。
李福旺撇撇嘴,轻轻碰了张大彪一下,“彪子,他们不会是演员吧?”
张大彪面皮一抽,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虽然他们的演技很拙劣,但张大彪却不认为海东武馆这些深藏不漏的高手会跟着他们演戏。
难道高手的尊严不要了吗?
牛松山一抬手就打断了弟弟的话,“你也不用帮他求情,这样吧,今天看在牛叔的面子上,我可以暂时不要租地的钱,但是为了避免你们致富公司欺骗我们牛家坨的老少爷们,我决定就先不走了,以后就带着我这些兄弟在这看着你们致富公司。”
“哥,你糊涂,咱们那么多人,人吃马嚼的,还要练功夫,怎么能留在这里,是城里的生活不够好?还是咱们的武馆不够大?”
“弟,你不懂,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乡亲们蒙受小人欺骗,我意已决,你不要说了。”
牛松林摆摆手,看向了张大彪,“张老板,你现在也不需要跟我解释,有没有骗我叔,我自己会看。”
“从现在起,你的这家牛场可以继续干下去,但是,我和我的兄弟会常驻牛场,负责监视你的一举一动,这期间我们需要继续练功,你们公司要负责我们的日常开销,当然了,有我们在,你的公司也会很安全。”
“彪子,他他他……他们要来咱这当保安?”李福旺惊的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合着搞半天,他们就是想来他们这当保安啊?
张大彪闻言,心里同样有些古怪,但是很快他便只剩下了高兴。
别看他已经安排雷龙,马勺拿下了兴山县的三教九流,又有冯县首给他撑腰,整个兴山县可谓是铁板一块。
可即便如此,那些违禁品依旧屡禁不止,这说明什么?说明背后那双手不仅伸的长,而且也很有力量。
现在隐忍不发,不代表就没积蓄力量。
张大彪现在缺什么?缺的就是硬实力,手下除了雷龙马勺还有点本事外,一个能打的都找不出来,这是硬伤。
如今这么多人主动投怀送抱,岂有不收的道理?
虽然是吃死爹专业户,但此时已经不重要了。
因为对方已经摊牌了,或者说人家这次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