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”王长贵毕竟是王长贵,在村里这么多年,那小气质拿捏起来也是很吓人的,清清嗓子,脸一拉,“老五家的,我可警告你啊,适可而止,再闹,小心我把你家自留地收回来。”
对付这种人,你越是好说好道,她反而就越是蹬鼻子上脸。
果然,被王长贵瞪了一眼,五婶瞬间蔫了下来,再也没有刚才那小暴脾气了。
不过王长贵声音虽小,也就五婶自己能听见,但是五婶着实被吓傻了,赶忙赔罪道:“长贵哥,我错了,我错了还不成吗?求求你,千万别收我家的自留地啊!”
王长贵脑门上的黑线瞬间冒了出来,若非仗着自己身份,不远处又站着袁冰妍袁镇守,王长贵非得给这蠢老娘们一脚不可。
奶奶的,这不是往头上扣屎盆子吗?
白清无奈的摇头,袁冰妍已经无奈的闭上了眼,而跟在后面的乡亲们却是大口气都不敢喘的。
毕竟王长贵睚眦必报的性格,谁都知道。
威望都是日积月累积攒出来的,所以没人敢招惹王长贵。
而王长贵的脸面却已经挂不住了,毕竟当着领导的面,下面的乡亲却是这般畏他如虎的态度,这不是打脸是什么?
“老五家的,你这是什么意思啊?当着领导的面,你可不能给我招黑。”他赶忙皱起眉头,一脸委屈,然后快步朝着袁冰妍等人走来,“袁镇守,来之前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啊,我也好接待不是?”
“呵呵,要是通知长贵叔,我恐怕就看不到长贵叔德高望重的场面了。”袁冰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,可任谁都听的出来,这话里话外充满了不满情绪。
王长贵脸色一变,这个德高望重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词,尤其这话还是从顶头上司嘴里说出来的。
要知道,打袁冰妍来了以后,他那小妹夫都得避他一头,真要让他惦记上了,怕是他这个金门村当家人也快到头了。
他急着解释,不过还没等他开口,袁冰妍却接着话茬转身看向了张大彪,“张大彪,你的情况我已经大概了解过了,好好干,咱们金山镇就缺少你这样有冲劲,还年轻的企业家。”
啥玩意啊,他张大彪就成企业家了?
“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镇上找我,好了,今天就先这样吧,等你挂匾开业那天我在过来给你庆祝。”
“那我就先谢谢袁镇守了,您放心,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!”张大彪赶忙应是,目送袁冰妍她们俩离开。
这一过程,王长贵就像是空气一样。
他咬咬牙,甩甩衣袖扬长而去。
张大彪撇撇嘴,倒是也没在意,不过乡亲们却都炸了。
袁镇守来村里这件事很快就传扬开来,而且版本越说越邪乎,甚至有一个版本说张大彪跟袁镇守有着超友谊的感情。
当天晚上张大彪就被刘老三叫了过去,解释了半天,才解释清楚自己跟袁冰妍的相遇到相识。
“咳咳,彪子啊,你叔没别的意思,就是村里那些王八蛋乱嚼舌根,对人家袁镇守名声不好,我是怕传到人家耳朵里,人家会给你小鞋穿。”
“额……原来是这样啊,三叔,我懂了,您放心吧,我一定洁身自好。”信了你个糟老头子,不过张大彪还是得陪着笑脸。
从刘老三家出来,张大彪心里就是一阵嘀咕。
刘雨柔漂亮不?
可人不?
那还用说吗?不仅漂亮可人,而且还温柔呢。
可他们是同学,又是拜把子的好兄弟,太熟了,真是不好下手。
再说那天在河边上,差不多也把事情说明白了。
现如今刘老三的病一天比一天好,他感觉也差不多是时候跟他摊牌了。
总这样骗他,耽误自己,同样也把人家刘雨柔耽误了。
带着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,张大彪回了家。
转过天一大早,白清就开车来了菜地,说是一会儿去县里,顺便能把他的执照办回来,问问他给公司起个什么名字。
张大彪这事儿其实已经琢磨了很久,他开这个公司的目的是啥?
发家致富啊!
不叫致富叫啥?
白清哭笑不得,笑的匈铺都颤了,“致富,好名字,那就叫致富公司?”
“对对对,就叫这个。”张大彪一本正经的点点头。
“那好,你什么都不用管了,等下午有时间到镇上拿执照。”白清十分干脆,说完转身就上车。
张大彪赶忙上前一步,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,将一早准备好的嫩黄瓜丢到了车座子上,“白姐,这是咋们致富公司无公害小嫩黄瓜,自产的,不值几个钱,应该不算受贿吧?您可务必收下。”
白清哭笑不得,“那我就先谢谢你啦,好了,你先忙!”
“嗯,白姐慢走。”张大彪关上车门,目送白清开车离开。
这人啊,有了目标,干劲儿也足了。
张大彪一路哼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