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项公馆,看着雕梁画栋的装修,宁天琅面色渐渐冰寒。
这本该是他的家!
此时项家却鸠占鹊巢,生活得风生水起、惬意无比!
而他的父母,在烈火中被勒断头颅,惨遭焚烧!
如今,他们的焦骨都不知身在何处!
两厢一对比,让他几乎咬碎了牙!
恨啊!
看到他冰寒的脸色,屠公炎神色有些微妙:
“这位小友,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呢。”
宁天琅迅速压下恨意,恢复平淡的表情,淡淡道:“我姓宁,宁天琅。”
“宁?!”
听到这个姓,屠公炎眼睛顿时放出亮光,“你父亲可是宁致学?”
“你怎么知道?!”
宁天琅大惊。
十七年了,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父亲的名字!
屠公炎表情十分激动:“我就知道,他的儿子还活着!”
“你为什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?你究竟是谁?”
宁天琅警惕地看着屠公炎。
“我叫屠公炎,是你父亲的朋友。”
“你是屠家的人?”
“没错,屠家家主就是我的父亲。”
见宁天琅依旧
不信任,屠公炎叹了口气:
“我身为堂堂屠家继承人,为何会到庆安市来,和一个区区项家谈生意?”
宁天琅似乎猜到了什么:“为了我父亲?”
“没错,当年致学和弟妹身亡时,我身在国外。等我回到大夏,来庆安市寻找时,这里已经成了项公馆。”
屠公炎继续道:
“我虽然可以动用屠家的势力让项家直接灭亡,但致学不能死得不明不白!
所以,我决定假借和项家谈生意,来调查当年的火灾真相。”
宁天琅看他神情不似作假,心中有些感动。
原来在这世界上,除了他以外还有人想要替宁家伸冤报仇!
“天琅,寿宴之后你跟我回一趟盛京吧,见一见我父亲,对你以后会有帮助。”
“见屠家家主?”
宁天琅有些诧异。
在江淮以北,屠家家主屠鸿霖在江湖上的地位,就相当于地下皇帝一般。
多少人倾家荡产都见不到他一面!
宁天琅微微皱眉:“我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?又和你们屠家有什么关系?”
屠公炎对他如此特殊,让他察觉到了一
丝异样。
或许,自己父亲的身份并不简单!
“你父亲……他是一个优秀的人,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,也是为了你的安全。”
屠公炎欲言又止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走吧,寿宴要开始了。”
既然对方不打算说,宁天琅也不追问。
以他昆仑战神的身份,早晚能将所有的真相从历史的淤泥中连根挖出!
项公馆的中厅。
已经坐满了身份显贵的名流。
一个个皆是衣着光鲜,高奢华贵。
宁天琅穿着一身日常休闲服坐在他们当中,颇显另类。
但他身边坐着屠公炎,谁也不敢出言撵他走,只能不停用鄙视厌恶地目光扫视他。
仿佛跟宁天琅坐在一桌,就是对他们身份的亵渎。
不多时,项钟元满面春风地走上主台。
高声道:“多谢各位赏脸来参加我的寿宴,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,还请见谅。”
底下众人纷纷客气:“能来参加项董事长五十大寿的寿宴,是我们的荣幸……”
宁天琅撇了撇嘴,才五十岁就举办大寿,真是生怕阎王爷忘了他。
说了两句场面话
,项钟元就拿着酒杯来到宁天琅这一桌,激动万分道:
“屠先生,您能来到我的寿宴,鄙人真是三生有幸啊!来,我敬您一杯!”
屠公炎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我不喝酒。”
一句话,直接把项钟元的面子驳到了尘埃里。
项钟元羞得老脸通红,但又不敢说什么,只能讪讪一笑,夹着尾巴回到了主台。
项晨见父亲脸色不好看,眼睛一转,捏了把身边的齐小云,低声道:
“今天你们模特公司的那个小明星不是也来了吗?把她弄过来给我爸助助兴。”
“她可是清高的很,绝对不会答应的。”齐小云撅着嘴道,“今天要不是董事长亲自施压,她根本都不会接这个活。”
“笨啊!”项晨一拍她的翘臀,“你随便编了理由把她骗过来不就行了?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还敢翻脸不成?”
项公馆后院礼仪模特休息室。
一个九头身的高挑美女脱下高跟鞋,揉着被丝袜包裹的纤纤玉足,抱怨道:
“不就有两个破钱吗?竟然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