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小二诏平朝这边走来。
秦卿见状立即看了过去。
“二哥,怎么样?”
诏平眉心轻拧,旋即摇了摇头,“出去再说。”
秦卿心里直打鼓。
其实都这么多天了,她早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。
毕竟许春雁那边办事太小心,小辫子藏得太好了。
历经了连续三日的审问,进展不顺已是明摆着。
但如今见诏平这副模样,秦卿仍是不禁皱了皱眉,感到心情压抑了些。
须臾。
几人来到公安局外。
诏平看似温和,但长大后变得越来越自制,他擅长情绪管理。
不过这会儿他十分烦躁。具体烦躁到什么程度呢?大概就是想来一支烟,这东西能解压,也方便他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。
不过看了眼秦卿,诏平克制住了。
他说:“这边进展不大乐观,许春雁这事做得滴水不漏,哪怕有人指证,并且明确她本人具有嫌疑,但缺少关键性的证据。”
之前他跟公安谈话时,对方提起已派人去许春雁那个狱友家中走访求证,但之前受雇许春雁的人是那位狱友的亲生弟弟。也因此狱友的证词做不得数。
除了狱友外,公安派人去了一趟第三监狱那边,那边的犯人并不知晓许春雁二人的私交。
总之如今没法为这事儿定性,看样子只能放许春雁出去,先让她逍遥一段日子。
秦卿眯了眯眼。
“呵……”
“我还真是小瞧了她。”
那人干过许多没脑子的事情,她大概是先入为主了,果然,就像那句话说的,狮子搏兔犹用全力,而她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,看待一些问题时,也难免想当然了些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“吃一堑长一智,既然她已经进化了,那么,我也必须尽快蜕变才行。”
不然迟早有一天,倘若她这边的思想观念停留原地,而不知长进。兴许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许春雁算计了。
那是个小心眼儿的人,两人梁子已经结下了。千万不能给那个人机会,不然一旦那人翻盘,肯定会对自己痛下黑手。
她必须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。
秦诏安在旁看着,他神色一凛,他漆黑又锐利的瞳眸散发出几分深沉来。
“宝儿。”
他一步上前,揽住了秦卿的肩膀,将人按进自己怀里:“别怕,万事有哥在。”
秦卿一怔,接着,倒是轻松愉快地笑了起来。
“嗯,我知道,我可是有靠山的,你们是我坚强的后盾!”
她笑容闪耀,而诏安诏平见她笑得温软又甜美,两人也不禁弯了弯唇,倒使得气氛越发圆融了起来。
然而,另一头儿……
许春雁已经回到钱家,她刚一进门就遇见钱老太太从楼上下来。
看到许春雁,钱老太太还愣了一下。
“小许?你回来了?婷婷不是说你……”
钱老太太一脸错愕,想起这几天钱婷婷软磨硬泡,没少在她耳边说许春雁坏话,而许春雁也确确实实是被公安给带走了。
原本钱老太太觉着,这事儿里头兴许有什么误会,可转眼就是三天,真是叫人不信不行。
毕竟,假如许春雁真是清白的,早就叫人给放回来了,哪还至于拖上这么久。
因此,如今见到许春雁,老人心里五味杂陈,那眼神也带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孙女让她解雇许春雁的事,有些为难。
这老太婆怎么回事?
难不成……
许春雁心里一咯噔,但脑子里头转了转,连忙挤出个笑容,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。
“老夫人……对不住,让您操心了。”
她竟然一脸内疚,仿佛她多自责似的。
“我真是没想到,以前……您也知道,我成分不好,我坐过牢,以前在监狱服刑时,当时有个大姐看我不顺眼,就没少欺负我。”
“这回她弟犯了事儿,竟然乱咬一通,竟然污蔑我……”
她一脸委屈,竟然哭了起来,人还透着一股子消沉劲儿,仿佛是被这事儿连累得不轻。
钱老太太本来心有芥蒂,但一听这,顿时就愣住了:“咋回事?”
“他们冤枉你?”
许春雁隐晦地弯了弯唇,旋即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立即说:“没事儿,都过去了,就是不知道…
…”
“老夫人,您给了我一份工作,您对我有大恩,可二小姐一直不大喜欢我,这回又出了这种事儿。”
“我……我还能再干下去吗?”她期期艾艾地问,眼神里已经带上了绝望,仿佛如果失去这份工作,就会不知该怎么活下去似的。
钱老太太又是一愣,旋即和蔼地叹了口气,一把握住了她的手,轻拍她手背:“可怜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