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?”
秦卿一副慌神的模样,“我不信,你不可能是我妈妈,我有我自己的妈妈了,你……你别靠近我,啊——!”
眼见许春雁朝她冲来,她竟然惊叫一声,像被许春雁吓到了似的,拔腿就跑。
许春雁再次一懵。她打了不少腹稿,但还没等施展呢,怎么就变成了这样?
这死丫头片子也太难搞了!
她脸色狰狞一瞬,作势要追。
然而这时候,之前见过的那个年轻男人,关疏云,他手里拿着个饭盒,饭盒里面装着的是油炸小鸡腿,上头还插了几根竹签儿。
仿佛他临时离开正是为了帮秦卿买这个。
“云哥!”
秦卿仿佛吓坏了,扑进关疏云怀里,把脸埋在关疏云胸口,像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似的,竟然瑟瑟发抖。
关疏云皱了一下眉,哪怕知道这小孩是演出来的,是为了蒙骗许春雁,但见她这样,他心情仍是不可避免地下沉了许多。
这一刻,关疏云似乎能够理解秦家对秦卿的保护了,这孩子,甭提磕了碰了,她哪怕只是瘪上一下嘴,又或皱上一下眉,都叫人心疼得厉害。
“不怕,怎么了?”他安抚似地轻抚秦卿的背脊,同时神色不善地看向许春雁。
许春雁心里一咯噔。
分明对方看起来岁数不大,真要形容一下也只能说是风华正茂。然而那一身气势,那凉薄寡淡的神情,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……却没来由地叫许春雁心生恐惧。
她心里毛毛的,可这份不安的感觉,却不知从何而来。
秦卿一副天真样子,“云哥,那个阿姨好奇怪,竟然扑过来说是我妈妈,可,可……我妈妈叫关引玉,才不是她!”
她一副愤愤的表情。哪怕只是做戏,她也决不要承认许春雁是她的母亲。
在她心里,她的母亲只有一个,那就是她的关妈妈!
陪她长大,会在她受委屈时帮她出气,无微不至地关怀她,无底线地宠溺她,而不是……这个心里满是算计,甚至曾踹过她、打过她,骂过她,只会作妖生事,只会嫉妒别人,红眼病的女人!
“宝儿,这……让我和她谈几句?”关疏云想到两人之前商量好的“剧本”,这么轻声说了句,然后将手中的饭盒递给了秦卿。
“你先吃炸鸡。”
秦卿“嗯”了一声,用竹签扎起一块儿鸡肉啃得很用力,仿佛在泄愤似的。
而关疏云已经走向了许春雁。
“这位女士,借一步说话……”
……
不久,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。
秦卿已经吃掉好几块炸鸡,关疏云回来了。
许春雁在远处看着,刚刚关疏云说,秦卿小时候脑袋意外受过伤,不记得年幼时发生的事情,因此也对她没印象,让她先别出现在秦卿面前。
可许春雁一听,却正合她意,她看秦卿的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了。
“这死丫头脑袋受过伤?这不是正好?”
离得远,她听不见关疏云和秦卿说了什么,但秦卿却一脸震惊,张圆了小嘴儿看向这边。
又过了几分钟。
秦卿犹豫着走过来,眼眶红红地问:“你……你真是我的亲生妈妈吗?”
“对!我是!”许春雁迫不及待地回答着。
然后又冲了过来,像是想拉住秦卿的手以表示亲热,但秦卿却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躲到关疏云身后。
关疏云轻叹口气:“宝儿有些认生,您别计较。
”
许春雁当即就说:“都是秦淮山啊,当年他亲手把我送进监狱,我……明明我啥也没干,宝儿,你相信我!”
“当年我回城,本来想把你接到身边的,可秦淮山不愿意把你交给我,他为了一己之私,竟然冤枉我啊……我这些年真是过得好苦啊!”
她再次哭了起来,这回哭得倒是真实了许多,或许是想起她坐牢后的那些遭遇。
可秦卿冷眼瞧着她演戏,心里却只想笑。
这破嘴,黑的都能说成白的!
……
几人移步附近一家小饭馆,许春雁一个劲儿地表示她的清白无辜,说她当年坐牢是被陷害的等等,还打感情牌,说她这些年一直惦记着秦卿,说她毕竟只有秦卿这么一个闺女等等。
秦卿其实早就不耐烦了,但耐着性子应对着。
毕竟……之前一听许春雁出狱这事儿和石秀红有关,她就想过,石秀红可能是要对她小姑下手,不过具体一些的,却暂时不知。
为了稳住石秀红那边,以及再多探听一些情况,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出戏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,”她十分配合,红着眼睛神色复杂地垂下头,给出许春雁想要的反应。
许春雁见此,眼底闪过一抹精芒。
果然是个没用的丫头片子,她三言两语就把这死丫头忽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