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国哥!”
车子一停下,秦卿立马下车,笑着冲严爱国那边打了声招呼。
她和关家相处的比较多,至于楚衡,那更不用提,妥妥的青梅竹马,有时天色太晚,楚衡甚至直接住在秦家,秦家就像他半个家一样。
但年幼时和爱国他们相遇,起初因为相隔两地,后来则是因为秦家这些孩子考上大学,忙于学业,总之这些年来,见面次数不多。
但每回见到严爱国,都能发现这人变化挺大。
“好像又壮实了!”
秦卿仰起头,不禁“嘶”了一声,这个头,都比得上她大哥了,跟秦诏安一般儿高,只不过严爱国更魁梧,也显得更有男子气概,黝黑的皮肤是古铜色的,浑身充满了阳刚魅力。
而秦诏安大概是因从商的缘故,相较而言气质虽冷,但也裹夹着几分文人的儒雅。
“又长高了。”
严爱国唇瓣很薄,但唇型微宽,他弯了弯唇,那漆黑又锐利的视线落在秦卿身上,却好像敛起了所有锋芒。
秦卿冲他笑了下,然后又和爱华爱民打了个招呼。
几人闲话家常似的聊了几句,爱华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过来:“宝儿,走,别看咱这边偏僻,但啥啥都有。”
“我一听说你要过来,就立即让人定了个饭店,走,咱先过去,坐下再说。”
就这么,几人钻进一个不大不小的饭馆中,这饭馆挺有特色,屋里烧着土炕,土炕上摆着桌子。
听说开饭馆的老板娘是狱警的家属。
“监狱长,您来了?正好,饭菜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您几个先等会儿,我这就端过来。”
饭菜全都备齐了,还是热乎的,点得足够多,准能吃得饱。
秦卿暗暗庆幸,她当然已经吃过饭了,幸好晚上藏了个心眼儿,少吃了一些,不然这会儿肯定拿不动筷子。
几人盘着腿坐在土炕上,桌上酒菜很丰盛,不过秦卿才十六,严爱国给她倒了一杯老汽水。
秦诏安看了看那汽水,顺手把车钥匙塞给诏平,然后自己拿起一瓶白酒,倒了个满杯。
诏安说:“我就不喝了,等会儿得开车。”
“随意随意,就是挺久没见了,气氛烘到这儿了,感觉不喝点实在不尽兴。”
爱华说完这话,就自个儿喝了大半杯白酒,那白酒火辣辣的,叫他斯斯哈哈的,他也没不好意思,反而说:“这酒够劲儿!”
秦卿看着他不禁发笑,而严爱国拿起筷子,往她饭碗里夹了一些菜,这才问:“你之前在电话里说得不是很清楚,你想让我查什么?”
秦诏安和秦诏平闻言愣了下,不禁看向秦卿。
来时路上只以为秦卿是想和这些朋友小聚,并不知秦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。
可原来,是来办正事儿的吗?
秦卿说:“爱国哥,我记得第三监狱分男监和女监,都是你在管的?”
严爱国点着头,“对,男监女监中间只隔了一堵墙,上头是通电的铁丝网……你要查的事儿和监狱有关?”
秦卿点了一下头。
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:“她叫许春雁,我这边没她照片,但女监那边应该有她档案,我记得她当初被判了十八年,并且不得减刑。”
“本来还要再过几年才能出狱,但她现在提前出来了。”
诏安诏平猛地一僵,再次看向了秦卿。
“宝儿?”
诏安神色凛冽,那眼神寒得像冰一样。小六和关疏云他们之前遇见许春雁,就立即跟他通了气儿。
这几天诏安也没闲着,已经查出一点眉目,更何况还有关疏云那边帮衬着。
但原本想私底下悄悄解决了,没想让宝儿知道这件事,可宝儿她怎么……
“你见过许春雁?她来找你了?”
秦卿拍了下脑门:“我忘说了,之前我和云哥出门,看见她在咱家外头鬼鬼祟祟的,不过她没冲上来跟我相认。”
秦诏安的脸色再度一沉。
而另一头,严家哥儿几个也是脸色铁青。
“许春雁……”
“该不会是那个许春雁吧?”
“天底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,但叫许春雁,又正好在第三监狱服过刑的,好像就只有一个?”
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,严家哥仨和他们的父亲严建烨关系不好,倒是当初,许春雁曾把一个姓张的老头害得下放北大荒劳改。
哪怕后来张老头含冤得雪,恢复了清白之身,却在北大荒那边和严家哥仨处出了感情,这一老三小就跟亲爷爷亲孙子似的。
老人膝下无子,如今年事已高,爱国他们正在给老人养老,对老人孝顺得很。
严爱国浓眉打了个死结:“宝儿……我实话实说,张爷爷那事儿我一直气不过,所以本来上头安排我去别的地方任职,但我申请来到这边。”
“可前阵子我上任时才听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