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秦淮山身上沾了些血迹,王老五见打不过就想带人逃。
但后门刚推开,迎面就挨了一脚,被叼着烟的关引玉给踹了回来。
之后,又过了十来分钟。
一行人满头雾水地赶来这边:“刚刚有人匿名举报说这边有人聚众赌博?”
“可我听着咋静悄悄的呢?”
然而推开门一看,“好家伙!”
屋子里绑了不少人,有人用布条子勒住了嘴巴,也有人趴在地上,手脚在背后捆绑在一起。
一个个鼻青脸肿的,那叫个凄惨。
……
“爸!”
秦淮山他们回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。
老头老太太,还有诏安他们全都过来了。
秦卿一看见他,就立即撒开小短腿儿跑了过来,一下子扑在他腿上。
“爸,你事情办完啦?”
“嗯,办完了。”
“你小姑她们怎么样?”
“二夏姐和三秋姐醒了,就是……”秦卿小声地把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。
秦淮山皱了皱眉,然后揉揉她的小脑袋,“走,咱们去看看。”
等来到这边时,秦淮山发现,秦老头正面无表情地杵在病房外头,诏安他们面面相窥,也紧跟着秦老头,完全是一副被罚站的姿态,简直就像犯了什么错似的,一个老头,九个小子,从高到矮排成了一排…
…
“这是?”
秦淮山迷惑。
秦卿心说这搁谁看了都得迷糊,小嘴一抽抽,于是小声地解释:“爷爷他们只能站在这儿,二夏姐有点怕他们。”
“那我……?”秦淮山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。
秦卿顺着她爸的大长腿滑了下来,然后牵着她爸的大手,迈开了自个儿的小短腿。
领着她爸站在了秦老头身边。
嗯!个儿最高的站在第一个。
“爸,你乖,在这儿等着吧!”
秦淮山:“?”
于是,就这么,虽说回到了公社卫生所,但秦淮山却被迫成为罚站者中的一员。
他一时哭笑不得,但转念一想,心情也沉重了几分。
屋里,秦老太和秦淮珍正在帮二夏三秋穿衣服。
秦卿给这俩孩子灌了那么多的灵泉水,虽说她们皮肤表面依然留下些淤青痕迹,但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但身体依然不太舒服,酸疼的地方有些难受。
“奶奶,小姑,我爸回来了。”
“你妈呢?”
秦卿摇晃小脑袋,“没看见,”但她估摸着,她刚刚看见她爸袖子上沾了点儿血迹,俩人应该已经把刘刚给抓住了。
所以这会儿只有她爸一个人回来,她妈要么是正在看守刘刚,要么就是带着刘刚去派出所了。
老太太叹了口气,之后扶着二夏,让二夏从床上下来。
“二夏,能自个儿走不?”
二夏低着头,轻轻地点了点小脑袋,“能的,姥姥。”她这么回答说。
“走吧,咱回家。”
医院里人来人往的,有不少生面孔,这孩子如今特别怕生,所以经过商量之后,老太太决定带她回家。
老人牵着二夏,秦淮珍则是带着三秋和四冬。
秦卿跑在最前头,帮她们开门。一出来就看见排排站的秦淮山等人。
“宝儿……”
小八小九眼巴巴地望过来。
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被罚站,但刚刚爷爷说,站着就对了,就在这儿等着吧。
于是他俩就很乖。
可这会儿看见小秦卿,俩孩子表情极度一致,不知不觉地撅起小嘴儿来。
秦卿悄悄地往小八小九手心里塞了两颗大白兔奶糖,然后又拿出另外几颗分给了其他孩子们。
这时秦老头不苟言笑地瞅眼二夏,二夏低着小脑袋,没敢看他。
老头啥也没说,只是转身道:“走吧,回家。”
不过往前走了两步,老头像是想到什么,突然一把扯住大孙子秦诏安,这祖孙俩不知嘀咕了什么。
不久之后,孩子们呼啦啦地散开,围成了一圈儿,把二夏他们圈在了最里头,像一面面人墙似的隔绝了外界的视线,也叫二夏她们难以看见人墙之外的那些陌生人。
“二姐……”三秋扯了扯二夏的手。
二夏“嗯”了一声,她眼圈儿一红,悄悄地抬起眼睛,偷瞄着秦老头。
这是爷爷,她不该怕爷爷的。
她左边是大安哥,右边是二平哥,后头是小三小四他们……这些都是她的家人,她不该怕他们的。
二夏悄悄吐出一口气,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会儿的感觉,但莫名地想掉泪。
却不是因为害怕,也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一种更加暖和的,叫她心里暖融融的感觉,仿佛被好多好多温情炙热的东西包围了,让她自打苏醒后,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