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钟律为此陷入震惊时,秦淮山和钟建国救完人后,立即兵分两路。
秦淮山这边换了套衣裳,特地拨乱了一头短发,等他出来时,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,活像是个亡命之徒。
他这边带着几个人,全做了伪装,其中一人叫高庆阳,以前秦淮山在部队曾是高庆阳的领导。
在秦家搬家前,高庆阳甚至还曾去过秦家一趟。
“秦营长,您这是宝刀未老!”
高庆阳一见秦淮山,就找到几分当年一起扛枪的感觉,曾执行过不少危险任务,改头换面伪装等等,全是他们熟悉的老套路。
秦淮山瞥他一眼,“人都到齐没?到齐就出发,别忘了咱们之前商量好的说辞。”
“放心!兄弟们都记着呢。”
秦淮山带着这几人立即出门,去了一个之前就已经打探过的地方,那里蛇龙混杂,有不少蛇头,甚至还有地下拳场。
他们去的正是地下拳场。
高庆阳几人陆续上场,使用的招式全是野路子,但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好手。
有人好奇这些人的来路,过来打听。
秦淮山笑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:“兄弟们生活不容易,这不,初到贵宝地,露几手,想讨个赚钱的活儿做做。”
“哦?”
对方一听,顿时意动。
巧了,韩方潮今日也正好在此,高庆阳他们上场时叫他眼前一亮,他自己那些生意不干不净,用人的地方实在太多,但好手却少。
“你是那些人的头儿?杀过鱼没?”韩方潮眉梢一挑朝秦淮山走了过来。
秦淮山往后一靠,笑得狂放又痞气:“哥们儿看我这样难道像个杀鱼的?”
韩方潮再次挑了一下眉。
秦淮山起身,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:“哥们儿我,要说杀鱼,也不是不会,但也会杀别的。兄弟想不想试试?”
韩方潮眯了一下眼,半晌突然笑了:“你这人还挺有意思。”
“我看你也挺有意思,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钱到位,就没有办不成的。”
双方一对视,韩方潮再次眯起了眼。
今儿下午季先生车祸后,韩方潮曾让人跟进过进展,那人命大没死,被人救了。
但尚未脱离危险期。
万一那人好起来,那兴许他这边就惨了。
所以,他倒是真缺人,缺几个胆大的,随用随抛的,就算真出什么事儿,也查不到他头上的。
“走吧,跟我去楼上,谈一笔生意。”
秦淮山耸了耸肩,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。
但低头的一瞬间,他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关于韩方潮的身份信息。
这些全是钟建国那边弄来的,钟建国负责和香江官方打交道,两人正是一明一暗。
人贩子!
这人手底下有人口生意!
秦淮山摸了摸揣在身上的军用刺刀,接着,又强压心底情绪,不着痕迹地长吁口气。
宝儿,再等一等,爸很快就会找到你!
……
医院这边。
季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,医生让管家早做心理准备。
季先生并无其他亲人,至于韩方潮那远亲,说白了也只是远亲而已,本质上并非一家子。
老管家为这事儿心情沉重。
秦卿跟着哥哥们一起走进病房,看了看病床上的季先生,她心里不大好受。
多好一个人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。
她看了看输液瓶子,悄悄在药水里加入灵泉水。
这灵泉水不但可口服,也可外敷、泡澡,以及注射。甚至注射的效果远比口服还要好许多。
“管家爷爷,别怕,季先生一定会好起来的!”
孩子嗓音嫩嫩的,脆生生的,老管家强打起精神,“那就借你吉言了,时候不早了,我去安排车,让人送你们回去。”
“都好好睡一觉,别担心这边的事情。”
老管家是个和蔼的人,对孩子们向来不错。
秦卿看了看门外的保镖,还有老管家请来的护理人员,知道他们这一串儿孩子留在这里也只会碍手碍脚,于是轻轻点了一下头。
回到季宅时,感觉气氛一下就变了,往常这时候季先生在书房办公,老管家时不时地给孩子们送点水果,但如今这富丽堂皇的宅子,却显得空荡起来。
哪怕宅邸内外依然有保镖把手,但感觉就是很不一样。
“希望季先生能尽快好起来。”
“他肯定会好起来!”
临睡时,秦卿这样对自己说,毕竟灵泉水的功效可不止是说说而已。
而同样的夜色下,秦淮山韩方潮历经了反复拉扯,终于谈成了一笔合作。
秦淮山薄唇一掀,笑出一副懒洋洋的无赖样儿,“那哥儿几个就指望韩老板了,时候也不早了,韩老板打算怎么安排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