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宝儿,咱们也回去吧。”
秦诏安瞅了她一眼,然后将她抱起来。
但等回房后,秦诏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。
他和季先生比起来,谁更好看一点?宝儿是个小色鬼,似乎喜欢长相好看的人。
季先生长得更好看吗?
他今年才十一岁,未来可期,他以后一定能更好看的!
脸一板,大哥哥心里充满了危机感,就觉得,万一长残了,兴许妹妹就要飞走了,霎时紧张的不得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秦淮山和钟建国疲于奔波,顺着煤运火车这条线索锁定了香江城,但即便二人有当兵背景,想要出境也不容易,需要层层上报。
好在上级审批得很快,至于这边的人贩窝点更是在大力严查下查抄了一个又一个,一时间枪毙的枪毙,坐牢的坐牢。
风声鹤唳。
就在出发前夕,林省春城。
因为秦淮山忙着找孩子,至今这事儿没敢告诉家里头,怕老人受不了,而秦淮山一走,所有公事全部落在尹文池头上。
尹文池最近累得跟条死狗一样,突然叮铃铃的声音响起,他强打起精神接听电话。
“歪?”听筒里传来一个小孩奶呼呼的声音。
“爸,我是宝儿呀!我想你啦!”
尹文池:“?”
愣住了。
“宝儿?我不是淮山,是你尹叔,你们在哪儿?
”
尹文池腾地一下站起身,这时对面换了一个人接电话,是秦诏安。
但通话不太稳定,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。
“尹叔,我们在香江城,我大伯呢?我们九月十四号坐船回去……”
尹文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这些孩子!
怎么被卖到那边去了?
等等,坐船?
孩子们遇见人贩子,这事儿只有尹文池知道,他脑袋里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,揪住秦诏安像拷问一样,直至问清楚后,这才记下要点,立即拨了个电话。
可惜,到底还是错过了。
秦淮山和钟建国已经出发了,当尹文池打这通电话时,二人正在江上漂着呢。
……
香江城这边,挂断电话后,秦卿垮了垮小脸。
这里是季宅书房,今儿一早犹豫再三,秦卿壮着胆子向季先生借了电话,季先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。
只是,原以为能听见她爸的声音,可惜没听见。
“宝儿,别难过,”秦诏安安慰她:“我听季叔说,大伯正在忙着找咱们,他会给大伯打电话,一旦联系上大伯,就会把咱们这边的号码告诉他。”
秦卿“嗯”了一声,点了点小脑袋:“宝儿知道,宝儿不难过。”
只是一想,她爸不知找了他多久,肯定急坏了,她又想起那些人贩子,气得攥紧了小拳头,恨不得立即逮住几个捶上几拳头。
钟律见此,悄悄地后退了好几步,他可没忘,秦家这些孩子完全是被他给连累的。
不过……
之前听说那些人贩子是冲着他来的,可惜之前跟着季先生一起去蒋六那边,蒋六并不知晓这方面的事情,他只负责关押孩子,将那些孩子训练成小乞丐卖惨乞讨而已。
至于旁的他一概不知。
但钟律又不傻。
他思来想去,发现可供怀疑的人选只有一个。
许春雁。
他那个后妈!!
“钟律哥哥?”
钟律正一脸阴沉,突然被小孩软绵绵的嗓音喊醒。
低头一看,才发现秦卿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。
“嗯,怎么了?”
“你不打电话吗?你知道你家里人单位的号码吗?”
钟律一哂:“我就不用了,我爸忙起来没日没夜的,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在家,至于我家里……算了,不想让孙妈为我担心。”
孙妈正是钟家的保姆。
秦卿盯着他看了几眼,之前听钟律提过“后妈”
,但听钟律的语气,似乎和那后妈不大对脾气。
秦卿歪了歪小脑袋:“钟律哥,有人让那些人贩子绑走你,你知道是谁吗?”
“怎么,好奇呀?”
“当然!”
冤有头债有主,能不好奇吗,幸亏她有空间,幸亏她和哥哥们运气好,幸好钟律的运道也不差。
不然如果他们只是普通小孩,一旦到了这边,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。
兴许这辈子都回不去,兴许没等活到成年就客死异乡。
而这些事是因钟律而起,秦卿可以体谅钟律,但不代表她会原谅始作俑者。
诏安他们也立即看了过来。
钟律抿了抿嘴:“……我家里有一个后妈,不过我爸没跟她领证,我下乡之前把她气狠了,她估摸是看我不顺眼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