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律横着手指搓了搓鼻子,正要说话时,就见秦诏安一激灵。
活像他是什么瘟疫似的,唰地一下抱起坐在小板凳上的秦卿,然后退避三舍。
“小二,离他远点,省得被他给传染了。”
秦诏安一脸凝重,并补充一句:“万一你们跟他一样感冒了,那你们今儿就在厨房打地铺,别碰宝儿,也别进屋子,免得传染给宝儿。”
这话一出,小二他们神色一凛,立即如临大敌似地瞪着钟律。
钟律眼皮子一跳:“我就是没吃过这么辣的,这辣劲儿太冲鼻子,所以才打了个喷嚏。你们想什么呢?”
再说了,就算真感冒了,又不是什么大病,至于这样吗?活像他病入膏肓快死了一样。
然而秦诏安他们依然将信将疑,视他如阶级敌人。
钟律麻了,一脸无奈地摊开手。
罢了,随他们去吧!
不过和秦家相处这几天,他也算是看明白了。秦家这些孩子特别宝贝他们那个小妹妹。
小妹妹就是他们的命!
任何事,但凡和他们的小妹妹沾上一点儿边,对他们而言就没有小事,全是天一样的大事。
说实话,他还挺羡慕的,毕竟他是家里的独生子。
……
对秦卿而言乡下的日子快乐而简单,虽说林晓琴那人很极品,但她已经学会无视了。
每天跟着哥哥们来回跑,又认识了钟律他们。
钟律欠儿是欠儿了点,但为人很大方,之前偷摸留下十块钱还有许多粮票,孙老头曾想把那些东西还回去,但他油嘴滑舌地糊弄过去了。
还声称接下来都要一起开火,就当交饭钱好了。
除此之外,他甚至还请假跑去公社一趟,回来是拎了几个黄桃罐头,还有一大包核桃酥,拿出来大大方方地和秦卿听他们分享了。
在这糖衣炮弹的攻势下,双方关系越来越好,经常一起活动。
这天上午,孩子们又去打猪草了,钟律完成了他自己那边的任务,就跑过来帮忙。
“小宝儿,来,给你糖,”他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。
秦卿看他的眼神有点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,这孩子忒败家了!
秦卿也经常从空间里掏东西投喂家里人,但那是不一样的,毕竟她上辈子囤得多。
可钟律,他并无金手指,却花钱如流水。
“你呀,省省吧,”秦卿像个小大人似的教训她。
钟律听得想笑,他家亲戚不少,每年出去走亲戚,都能领回一堆压岁钱。比如这家给十块,那家给五块,加起来每次过年时至少能挣个两三百。
还有他爸,钟建国就他这么一个儿子,虽说钟建国在钟律面前是个严父,也会因为钟律浪费粮食而毫不客气地教训钟律。
但相对的,在物质这方面从未委屈过这小子。
所以……别看人家年纪小,但人家有个单独的存折,那存折上好几千块钱,在许多人看来绝对是一笔巨款。
“放心吃,哥哥我有得是。”
他豪气千云地这么说。
秦卿欷歔,不禁看了看四周,心想幸亏哥哥们离得远,不然听见这话还不得炸。
而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秦卿警觉地回头一看,就见几个一脸凶相的男人冲过来,其中一人当头就是一棒子,抽在钟律脑袋上。
秦卿瞳孔一缩:“哥!!”
她一嗓子喊了出来,同时小手伸进空间掏出了电棍。
但对方人太多了,其中一个直奔秦卿而来,拿着一个帕子捂在她鼻子上,她挣扎着,但很快小脑袋一耷拉,就这么晕了过去。
“晦气!”
秦卿晕倒后,那几个男人一个用胳膊夹着她,另一个扛起了钟律,赶紧撤退。
但其中一人黑着脸,问:“我都说了,等那小子落单之后再下手,你怎么还多绑了一个?”
“这不是顺手吗?而且这小崽子长得漂亮,肯定能值不少钱。”
“站住!”
后头传来一阵脚步声,这几个男人回头一看,登时吓了一大跳。
全是一群孩子,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一岁的年纪,拎着把镰刀一脸铁青,他冲在最前面,后头还陆陆续续跟着几个小的。
“放开宝儿!”
“把宝儿还给我们!”
这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,那些孩子们眼珠子通红,可惜这边没什么人,大人全在地里忙活呢。
这群人贩子见此,本来想把秦诏安他们甩开,奈何诏安他们穷追不舍。
“药还够不够?”
“管够!”
“他娘的,不如全弄走!我看长得都不差,这地方还真是奇了,一群土包子卖相居然还挺好。”
“你们两个先把人带走,剩下的几个跟我处理那些小子们!”
“老地方汇合!”
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