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丽香不敢置信地瞪圆眼,立时尖叫了起来。
怎么可能?秦淮山竟然出现在这儿,那岂不是代表?
徐丽香越想越心慌,突然抱起她儿子,竟然想逃跑。
她知道,事败了,准是王志伟那边出事了,而且王志伟还把她供出来了,所以秦淮山才带人上门的。
然而,就在这时,秦淮山掐灭香烟,抡起拐杖。
“啊——!”
徐丽香只觉腿上一疼,下一刻,整条腿都麻了。
而且骨关节像断了死的,叫她摔了一个狗吃屎,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,立即就流下了满脸冷汗。
“哇!妈,妈,我疼!”她儿子坐地嚎啕,竟然大哭起来。
当地警方神色一凛,立即上前,粗鲁地制服徐丽香。
“徐丽香,你被逮捕了!”
徐丽香脑子一嗡,突然脸色煞白煞白的。
“不,不……不关我的事!”
她大声嚷嚷着,但证据齐全,由不得她抵赖。
秦淮山方才可一点都没有留手,那伤如今看着不严重,但过不了多久,骨头一寸寸裂开,就算是疼,也能活活疼死徐丽香。
但单是如此,还不足够!
他目中闪烁着危险之意,又好似寸寸冰封,冷冷地瞥着徐丽香那头,竟满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。
接下来,因为秦四叔头上缝了十多针,就算秦卿每天见缝插针地投喂秦四叔,让四叔多喝灵泉水,但为了掩人耳目,仍是不得不在医院多留几天。
至于秦淮山,他每天早出晚归,也不知在忙什么。
秦卿听说徐丽香被捕了,觉得她爸这么频繁地出去,兴许是和这件事儿有关,但不论人在外头如何,每当晚上回来时,秦淮山总是把那一身煞气化得一干二净,把所有负面情绪全留在了门外。
但有回秦卿无意中撞见秦淮山身上沾了许多血迹。
那兴许是徐丽香的血,也可能是王志伟的血。
……
这天,秦四叔总算出院了,而出来这么久,不管大人还是孩子,早就想家了。尤其秦四叔和秦卿,这还是他俩头一回离家这么久。
但他们之前带来的行李子在农场那边,为此不得不回农场取行李,另外就是得登门拜访,正式向张老头道谢。
“有件事挺巧。”
回农场的路上,秦淮山思忖着道:“我之前问过严建烨,张叔他叫张德全,是嘉祥县的人,以前住在嘉祥县那边儿。”
“嘉祥县?”秦卿惊讶地睁圆了大眼睛:“那不是大姑家住的地方吗?”
秦淮山摸摸他的小脑袋,而秦四叔也有点儿意外,“本来以为一个省就算够巧了,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县的,怪不得我一见张叔就感觉亲切。”
秦卿捂住小嘴儿,她四叔是个马后炮,忘了是谁之前防贼似的盯着张老头,那叫一脸的警惕。
秦四叔接收到秦卿的小眼神,咳咳一声,顿时一窘。
“淮山!”
农场这边正忙着,严建烨满头大汗,当看见这两大一小时,连忙直奔而来。
“回来了?”
“嗯,回来了。”
大人们在这边聊天,秦卿则是一转身,就拉着爱国他们,急匆匆地去张老头那里了。
张老头只去过医院一次,当时并未久留,而秦卿对他下放这事儿有点在意,恐怕是有什么冤情。
“爱国哥哥,张爷爷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呀?”
去时路上,秦卿逮住爱国旁敲侧击。
爱国皱着眉:“听说张爷爷指使人,让几个小地痞把人捅了……那人好像是省城的人,家里关系不少,所以出事没多久,就把张爷爷送来我们这儿。”
爱国对这些事儿一知半解,全是听大人们说的。
但秦卿八百个心眼子,一听这话就直翻白眼。
“怎么可能!”
就张老头那为人,古板是古板了点儿,但看起来老实巴交的,而且还是个心地善良的。
老人有点儿小别扭,但绝不是大奸大恶,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!
这若是没冤屈,打死秦卿都不信。
……
来到这边时,离老远就看见张老头正在挑粪,好在天气冷,全都冻住了,倒也算不上多臭。
老人干活时脚踏实地,不像其他人一逮住机会就混水摸鱼。
“张爷爷!”几个孩子离老远就喊。
老人一听,顿时僵住,旋即臭起一张脸,问:“又来干啥?”
这些日子,秦卿人在医院陪四叔,并不知,爱国他们几个竟然黏上张老头了,每天往这儿跑,力所能及地帮着老人干些活儿。
而每当有人问起时,爱国他们就说,秦老头这回救了人,上回又把迷路的他们带回来,对他们有恩。
有人私底下说闲话,说张老头成分不好,骂他是个坏分子,而爱国他们和老人走得那么近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