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卿也没再占床位,而徐殿青老两口也被秦二叔他们背回生产队了。
楚衡亦步亦趋,“宝儿,还难受吗?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
秦卿生病时,楚衡也没少往这边跑,这孩子一边忙着伺候家里两个老的,另一边还得顾着秦卿这个小的。
哪怕秦卿这边不缺人照顾,可他哪怕只多看一眼也好,不看看就放不下心来。
秦卿摇摇头:“我没事了。”
她垂着长睫毛。
楚衡皱起小眉毛:“宝儿,是吓到了吗?”
秦卿一愕。
楚衡握住她小手:“宝儿不怕,忘了吧,秦爷爷他们都很担心你。”
这孩子小小年纪自有一套处世哲学,以前每当他想起一些事情时,外公外婆总是安慰他,总是叫他忘了吧。
这样听久了,慢慢的,只要不受外界刺激,他真的下意识地忘了许多东西。
而秦卿听得一愣,回头看向秦老头他们,她一看过来,家里不管爷爷奶奶,还是叔叔婶婶,甚至就连哥哥们,都立即露出紧张表情。
秦卿心里一酸,她吸了吸鼻子,嗯地一声,轻轻点着小脑袋。
“宝儿知道了,谢谢衡衡。”
她不能让家里为她担心。
楚衡顿了顿,然后一把抱住她。
“宝儿想哭就哭吧,衡衡不笑话你。”
秦卿抽抽噎噎,她这是头一回哭,她讲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,只是这场塌方,不止他们一家,又看见了那么多死人,对她冲击太大了。
另一边,嘉祥县。
这阵子因为殷煜行一直停留在这边,所以许春雁也一直住招待所,每天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。
钱快用没时回过一趟春城木材厂,从许家父母那里拿了钱,回来后继续天天住招待所,天天在国营饭店下馆子,一有空就在殷煜行面前怒刷存在感。
这天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