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两个,大个儿那个塞进秦卿手里,小点的那个掰成两半儿分给了诏安诏平。
二夏可喜欢秦卿了,一看见秦卿就高兴,哪怕她自己也有妹妹,但她就是稀罕秦卿,对秦卿比对她自己的亲妹妹还好。
主要是因为,当初小宝儿出生前,老秦家就跟撞了邪似的,生了一茬儿又一茬儿小子,而那些小子年岁不大,啥啥干不了,但一个赛一个能吃。
眼瞅着家里粮食越下越快,大人们都活不起了,孩子们也快养不活了,秦老太差点没愁死。
后来悄悄找人算了一卦,人家说老秦家命中注定多子多福,除非能生个小孙女,不然这些孙子还得继续生下去。
也算巧了,自从小宝儿出生后,婶婶们的肚皮就跟扎了口似的,总算安静了,也把这一大家子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,像个小救星似的。
因为这,老秦家不但疼爱小宝儿,甚至就连这些外孙女,也算沾了光,在爱屋及乌的影响下,受到了不少的优待。
“宝儿不饿,”秦卿摇晃着小脑袋,看着眼前这三位小表姐,真是心疼得不行。
老秦家穷是穷了点,但好歹孩子们脸上有点肉,可再瞅瞅这三位表姐,瘦得跟小骷髅骨似的。
秦卿一叹,然后小手伸进兜兜里掏了掏,这个布兜兜是家中婶婶特地帮她做的,平时用来装些小零嘴儿。
这会儿她从兜兜里摸出几条牛肉干,给几个孩子们挨个儿分了一圈儿:“哥哥,姐姐,快吃!”
“呀,这是啥,好香呀,”二夏瞪圆了眼睛。
她们的奶奶刘婆子是个尖酸泼辣的,平时总骂她们几个是赔钱货,尤其哥哥大春死后,刘婆子本就对她们不好,那是更变本加厉了,甚至骂她们是小克星、小瘟神,怨她们这些丫头片子克死了哥哥。
所以平时家里有点什么好的,也全被刘婆子搜刮干净了,根本进不到丫头们嘴里。
二夏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,却一个劲儿地往外推:“姐姐不饿,姐姐不吃,宝儿快揣起来,留着回去路上当零嘴儿吃。”
秦卿心里叹气,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可这些表姐太懂事了,叫她心里酸酸的。
“死丫头片子!”
就在这时,一个粗暴的大嗓门突然从院子外传来。
秦卿小妹忙一拢,另外几个孩子反应贼快。
表姐们立即冲向屋门口,把门反锁了,而大哥哥秦诏安则是抱起了小秦卿,二哥哥秦诏平也紧张起来。
那是刘婆子,一听那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。
“咣!”
刘婆子冲过来,没能推开门,气得一脚踹在门板上:“死丫头,还不滚出来。”
“没用的赔钱货,咋不嘎嘣一下瘟死你们!”
“克死了我大孙子,竟然还有脸活着?我呸,跟你们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,全是丧门星。”
“竟然还敢偷懒了?大白天不在地里掰苞米,竟然敢跑回家里来?当我是死的呀!”
刘婆子在门外骂个不停,表姐们吓得白了一张脸。
秦卿则是板起了小脸儿。
这老刘家是怎么回事儿,门外的刘婆子怎么能这样骂人?尤其骂的还是她自己的亲孙女!
“姐,怎么办呀?”三表姐惶惶无措,吓得扯了扯二夏的衣袖子。
二夏也很慌张,“嘘,咱们就当没听见。”她压低了声音,小小声地这样讲。
秦诏安抱着秦卿,但脸已经沉了,一副面若寒霜的模样,冷冰冰地看着紧闭的房门,仿佛能透过这并不结实的门板瞪穿门外的刘婆子。
“臭丫头片子!”
刘婆子还在那儿骂骂咧咧,一脚又一脚地踹在门板上,门缝里的灰都本震了下来。
“诏平,来,抱着宝儿。”
秦诏安神色一凛,把小秦卿塞进诏平怀里,旋即面无表情地往外走。
“哥!”秦卿有点紧张,想抓住他衣袖,但没能抓住,而秦诏安已一把扯开了房门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秦诏安森然地看着刘婆子。
刘婆子一愣,没料到秦诏安竟然在这里。
“哎唷,这不是诏安吗?”
上一秒还在骂骂咧咧,这会儿脸上竟然堆满了褶子,露出个热情的笑容来。
“诏安啊,你跟谁一起过来的?你爹,还是你爷爷奶奶?”
刘婆子又往屋里瞅了瞅,看见诏平还有秦卿,当目光掠过秦卿时,眼神里头溢出几分嫌弃来。
呸,这老秦家真不知咋想的,把个丫头片子当成心头肉,一口一个“宝儿”地喊着,真不知那死丫头有啥好的,往后长大了,还不是得嫁人。
秦诏安脸一沉,立即挪了一步挡住刘婆子看向秦卿的眼神,他很反感这样的眼神,登时脸色也更冷了。
“跟我奶一起来的,我奶和小姑在地里呢,您还有什么事儿吗?没事儿我就关门了。”
刘婆子气不打一处来,按她往常的脾气,若这话是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