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乡,你们这是在干什么?”
杨凌来到队伍后面,开口向一位老实巴交的老汉问道。
老汉看杨凌一行人衣着光鲜,气度不凡,也不敢怠慢,恭敬地道,
“回禀这位先生,我们都是在等着让张神医瞧病。”
“哦?这个张神医很厉害吗?”
杨凌好奇地道。
“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!”
提起张机,老汉顿时来了精神,笑着道,
“用救死扶伤、妙手回春来形容,丝毫不为过!”
黄忠闻言顿时心中一喜。
若真如此的话,叙儿的病就有的治了!
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,一旁的其他百姓们也是凑上前来,七嘴八舌地称赞起张机。
“张神医身为士族老爷,却从不端着架子,但凡来看瞧病的,不分贵贱,他一律有求必应!”
“遇到穷苦百姓付不起药费的,他更是免费舍药治病。”
“前两年冬天,张神医看到很多人无家可归,在淯水河边冻得瑟瑟发抖。他便让徒弟一个空地搭了个棚子,支上大锅,给大家分发祛寒娇耳汤。”
“张神医是大大的好人!”
听了他们的话,杨凌心头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张机,不由得产生了深深的敬意。
不管古代还是后世,华夏大地永远少不了,像张机这样的人。
正如鲁迅先生说的那句话,我们自古以来,就有埋头苦干的人,有拼命硬干的人,有为民请命的人,有舍身求法的人……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“正史”,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。
这些人便是中国的脊梁!
杨凌原本还想亮明身份,带着黄忠他们插队。
但听了百姓们的话,知道自己若是插队的话,只怕会引得张机不快。
于是几人便耐下心来,静静地排队。
等到金乌西沉,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时,终于轮到杨凌一行人。
堂内坐着一位五十多岁,鬓发皆白的文人。
他看着走进来的杨凌一行人,面色有些疑惑地道,
“不知先生是……”
“在下杨凌,乃是子脩公子的谋士,这几位分别是许褚将军,黄忠将军,以及其子黄叙。”
杨凌介绍道。
士族出身的张机,自然知道曹昂的名号。
他身躯一震,赶忙站起身来,朝杨凌他们行礼,
“见过先生,两位将军!在下太过忙碌,怠慢之处,还望几位恕罪。”
“张神医客气了。”
杨凌笑着摆手,
“我们跟其他百姓一样,都是来向你求医问诊的。”
听到这话,张机看向杨凌的目光,微微有些变了。
他辞官以后醉心于研究医术,为百姓治病。
虽然不再踏足官场,但对天下形势还有所了解的。
在曹军入城以后,张机原本还有些担忧,生怕曹昂会像其父亲那样残暴。
却没想到曹军掌控宛城之后,军纪严明,对百姓更是秋毫无犯。
而眼前这位曹昂的谋士,更是毫无架子,平易近人。
张机定了定神,轻笑道,
“不知先生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
“不是我,而是黄将军的儿子。”
杨凌说着,朝黄忠点了点头。
黄忠赶忙放下背上的黄叙,让他走到张机面前。
张机仔细打量他一番,眉头微皱,随后伸出手来,为他把起脉来。
片刻之后,张机眉头皱成一团。
黄忠看的心头一紧,忍不住道,
“张神医,我儿子……到底如何?”
张机松开黄叙的手腕,想了想道,
“其实令郎并非是有什么病,只是他在娘胎里就亏了元气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令夫人生下令郎后不久,就去世了吧?”
“张神医果然是张神医,确实如此!”
黄忠吃了一惊,连忙点头道。
杨凌也是心头微微一惊。
没想到张机连这都能算得出来。
看来中医果然博大精深!
只可惜后世不少骗子打着中医的名号坑蒙拐骗,败坏中医的名声。
再加上中医传承困难,以致于逐渐没落,让西医大行其道。
“正是因为令郎自幼亏了元气,才导致体弱多病。若是不加以治疗的,只怕要不了多久,就会一命呜呼。”
张机严肃地道。
“那……那张神医,犬子有治吗?”
黄忠颤抖着声音问道。
张机略一沉吟,便道,
“我给你开一个方子,令郎只要按实吃药,调理一段时间,想必就能恢复元气!”
“多谢神医!”
黄忠闻言瞪大眼睛,虎躯都有些发颤!
“医者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