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秋怼了卓娅暄几句,卓娅暄听了,心里面也突然感觉,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,而让石怀宇不高兴,的确是不应该。
卓娅暄便落寞的坐在凳子上,两手托着腮,眼神无助的望着窗户外忙碌的石怀宇。
白若秋也在盯着石怀宇看,等了一会儿,石怀宇端了两碗金黄金黄的玉米糁粥进来,拿了两个白馒头,让卓娅暄和白若秋吃。
卓娅暄心存愧疚,也就没有说什么,而是拿起馒头来,就着金黄的玉米糁粥吃着。
白若秋端起眼前这个比自己脸都要大的碗,用嘴嗍了一小口粥,便皱起了眉头,咸不咸淡不淡的稀粥,让她很难下咽,更何况,还有一个干干的馒头。
她皱着眉头,问坐在一旁大口喝粥的石怀宇:“就没有一点菜吗?”
石怀宇听了愣了一下,旋即回过神来,看着手里面的粥饭和馒头,难为情的笑着说到:“抱歉啊,家里面就这情况,不是怠慢你们的意思,要不,我去镇上买点……”
白若秋也没有为难石怀宇的意思,只是她从来还没有这样吃过早饭,见石怀宇的窘况,知道自己一时说错了话,便打断石怀宇的话,说道:“不用了,这样也挺好,正好减肥。”
卓娅暄拿眼偷瞟了石怀宇一眼,见石怀宇倒是没有感到羞愧,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石怀宇,你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?”
石怀宇点了点头,郑重的说道:“是的,我们这儿习惯就是这样,早饭很随便,大家都着急下地,谁有闲工夫摆弄那么多菜和饭,有的时候忙了,拿几个馒头就走了。”
石怀宇说完,大口吸溜了一口玉米糁,继续说道:“听说我们这儿以前有山有水,是一个宝地,吃穿不愁的,后来就没有水了,在我小时候还有一条河,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干了,我们这儿种的庄稼就少了,村里面的人有条件的就去县城里买房住,或者去大城市里面打工,混的好的就不回来了。”
“现在村子里大部分都是年长的老人,和出不去的孩子们,所以,庄稼越来越差。不过,吃的倒是越来越好了,我家的家庭情况特殊,这几年倒是没有什么变化。”
石怀宇说着这里,忍不住四周瞅了瞅,家里面除了干净之外,真的只剩下干净了。
干净的连苍蝇蚊子都找不到吃的。
卓娅暄听了,也有些伤感,便连忙道歉。
石怀宇倒是没有什么,勉强的露出一点笑容,说道:“我家条件就是这样,所以,我在学校里面不得不兼职一些工作挣点生活费……”
说道这里,望了一眼卓娅暄,卓娅暄想起当时让他假扮自己的男朋友的事情来,就觉得很有趣,听着石怀宇说着,便会心的笑了起来。
白若秋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,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石怀宇,想着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,便连忙低头强忍着吃下了多半块馒头。
等三个人吃完饭,将灶台收拾干净后,石怀宇还不见父亲回来,便让卓娅暄和白若秋在家等着,他想去地里帮母亲一齐收割庄稼。
卓娅暄一听兴奋劲儿来了,非要缠着要去,白若秋是知道的,这样的生活条件,去地里一定不会好受了,但是,卓娅暄要去,她总不能一个人在家守着,于是,便随着卓娅暄一同去了地里。
距离庄稼地有两里多地,走到地里,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很高了,早晨的凉意早已一扫而空,反而让人感觉有些燥热。
石怀宇到地里后,安排卓娅暄和白若秋两人在地边休息,自己挽起裤腿,便趟着还沾了一点露水的庄稼地,朝深处走去。
这是两亩多地的玉米地,玉米都一人多高,密密麻麻的,母亲佝偻着身体,拿着镰刀在地里面狠命的收割着。
等她抬起头来,看见石怀宇在一边发了疯似的割着玉米杆子,忍不住眼圈一红,嗔怪的喊着石怀宇:“崽儿,累了歇歇,在外受苦了,回到家了就不能累着了。”
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想的,不管自己的子女在外是否受苦,是否过的安稳,她们总以为孩子一旦出去了,离开了家乡,在陌生的地方打拼,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,遭受了很大的罪,吃了不少的苦。
所以,每当回家后,母亲总是会让自己的子女们吃好吃的,让他们睡个够,然后玩个够。
这不是放纵他们,也不是溺爱他们,这是东方文明中一种深深的母爱。
石怀宇懂,他抬起头来,看着母亲渐渐消瘦的脸庞,忍不住红了眼,说道:“娘,不管我是谁家的孩子,是您养大了我,您就是我娘,昨天晚上我摔门走了,您不要怪罪。”
“哪儿有娘怪罪孩儿的?”母亲擦了一下眼眶,背着脸,不让石怀宇看见。
石怀宇知道母亲哭了,便指着卓娅暄和白若秋说道:“那是我的朋友,她们是来帮助我姐姐一同寻找血型的,要不,您去地边休息会儿,和她们说说话。”
母亲现在不敢面对石怀宇,事情的真相压了二十年没有敢告诉给石怀宇,要不是这次石慧兰生病,他们打算一辈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