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金熙岳看向了秦昊,满脸的惊愕,他觉得自己听错了。
秦昊扫了他一眼,提高了音量:“我说,大俸国的竞价,炎夏,不接受!”
金熙岳闻言深深皱眉:
“这是为什么?难道,我们竞价的物品不好吗?”
他对这次竞拍抱有极大的信心和希望。
他自信满满,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,有了这些文物作为底气,他不信炎夏不动心。
秦昊望着他,冷然道:
“一个无耻的贼,从主人家偷了东西不说,还妄图将东西卖给主人,骗取更大的利益,你觉得这可能吗?”
“说的好!”
话音落下,宋芸娇呼了一声,看着秦昊的眼神中满是异彩。
秦昊的话,简直说出了她的心声。
大俸国就是“贼”!
他们瞧见好东西就想要据为己有,文化,名人,节日等且不去说它,甚至有大俸人认为炎夏字都是大俸国发明的!有消息称大俸国曾打算用炎夏字去申遗,结果被驳回了!
如此厚颜无耻,说它是“贼”真的一点都不过分。
不光是她,朱老,孙老也都是露出了赞赏和解气的神色来。
碍于身份,他们不能说什么过激的话,但心头始终膈应得慌。
如今秦昊在一众大使面前,痛斥大俸国,真的说到了他们心坎里去了,让他们狠狠出了一口这些年积压下来的恶气,舒爽至极。
而其他国家的大使,都用戏谑的眼神看着金熙岳。
对于这种无耻的小丑,他们也是打心眼里看不上。
米利国虽然让很多人都恨得牙痒痒,但人家是真的有实力,它拿走了一个豁免权名额,他们再不爽也得憋着。
可你大俸又算是什么东西?凭什么想搞旁门左道?
活该被秦昊当面怒骂!
金熙岳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,而他身边的金云儿则是忍不住斥道:
“秦昊!亏你们炎夏总是标榜自己是礼仪之邦,可你看看你的所言所行,哪里有半点礼仪之邦的样子?”
“我怎么了?”秦昊挑眉。
“我们怀着诚意而来,你不认可也就罢了,却反倒是侮辱我大俸国是贼,这哪里有半点尊重?将”金云儿怒斥。
秦昊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,他身边的宋芸却是冷然道:
“秦大校只是讲了个故事,并未指名道姓说大俸国是贼,金小姐又何必非要对号入座呢?”
众人闻言皆笑。
“你!”金云儿涨红了脸,极为恼怒的就要和宋芸争吵。
但此时,金熙岳却是拦住了她,他向秦昊问道:
“秦大校,你确定不接受我们的竞价吗?我们其实还能加价的。”
他想要用更多的东西,逼迫秦昊就范。
但秦昊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无论你怎么加价,我们都不会接受。”
“好,既然如此,那么我们就告辞了。”
金熙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带着金云儿离开了礼堂。
来到了门外之后,金云儿忽然跺了跺脚:
“这个该死的混账,他实在是欺人太甚!”
“豁免权在他手里,强如米利国都无法对他保持强硬,更何况我们?”金熙岳淡淡说道。
“可是父亲难道不生气吗?他如此侮辱轻视我们!”金云儿不服气的问道。
“云儿,我们要当情绪的主人,而不能被情绪支配。”金熙岳看了她一眼,神色相当从容,“他虽然占到了口头上的便宜,但却是在无形之中却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。”
“他帮了我们大忙?”金云儿不解的看着他。
“是。现在我们国内因为数次试炼的告终,民众的不满情绪已经积蓄到了极点,他们需要一个靶子来宣泄情绪。原本,这个靶子是我,而现在,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,将这个靶子变成秦昊。”金熙岳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芒。
金云儿也是聪慧之人,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:
“父亲是说,我们回国后,就大肆宣扬秦昊的‘恶行’,宣扬他是如何侮辱大俸,侮辱大俸民众的,转嫁矛盾?”
金熙岳却是笑了:“不光如此,我们还要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,在炎夏国受尽欺辱,为了大俸却不得不忍辱负重。”
金云儿眼睛一亮,如果这么做的话,不光能够将矛盾和不满全都推给秦昊,甚至还能为他博取同情,赢得民心。哪怕这次他真的被迫辞职了,可他却还保留了东山再起的希望!
“父亲当真是高明啊!”她忍不住赞道。
金熙岳的嘴角微微上翘,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得意:
秦昊,和我斗,你还稍显稚嫩了一点。
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住所,稍微收拾了一番,便准备办理离境的各种手续。
这些手续并不复杂,可不知为何,原本十多分钟就能办好的手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