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经理？
这个称呼，像是一把尖刀刺入了常亮的心脏。
顿时让他脸色涨红，双颊发烫。
“常亮，你和凌先生早就认识吗？”
杜小丽难忍好奇的再次问道。
凌峰下午开保时捷帕拉梅拉，来幼儿园接女儿。
她还好奇问过男友，保时捷要多少钱。
真是没想到。
常亮居然和凌峰是老相识。
但为什么常亮从来没提过，他有这么土豪的老朋友呢？
可惜……
常亮一直不肯吱声，像是突然聋哑了似的。
“大概三年前，我跟他都在升风电子科技上班，一起工作了半年后，我就离职了。”
“临走前，他就提拔当上了销售经理，能力极为出色，恐怕如今当上市场部副总了吧？”
凌峰语气轻描淡写，但常亮却感觉如芒在背。
而杜小丽更是神补刀似的问道：
“哎，我怎么不知道，你以前当过销售经理？你不是一直在卖二手房吗？”
常亮咬了咬牙，依然不肯吱声。
他能说自己当初，是曾靠抢凌峰的客户，当上的销售经理吗？
他敢说当经理后，因为能力不行，完不成业绩，第二年就被排挤离职吗？
真要这么说，肯定会被女友鄙视，甚至要分手。
“喂，我问你话呢？你听不见吗？”
杜小丽有些火大了。
常亮抬起头来。
“那公司不行，老板抠门不舍得给提成，我没做多久就离职了，所以就没给你说。”
凌峰心里暗暗冷笑。
这理由也真够冠冕堂皇的。
明明就是能力不行、业绩不好，却还怪老板不舍得给提成？
开公司做生意的，谁不想销售人员业绩多、提成高？
销售人员赚得多，意味着老板能赚更多。
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的老板，也不可能把公司规模做大。
自己在升风电子科技工作那些年，可不是白混的。
虽然是有内斗，但销售员有业绩就是牛，否则只能走。
不过……
这理由忽悠杜小丽，显然足够了。
“不给提成的公司当然不能干！对了，你有两万块吗？赶紧转给我！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，这个月还没签单。”
“啊？你上个月卖房的提成呢？”
“没拿到，客户征信有问题，贷款办不下来，只好不买了。”
……
看着常亮如今混得不行，凌峰也不忍心奚落打击。
俗话说，打人不打脸，打脸伤自尊。
更何况，他女朋友杜小丽，还在旁边。
冷嘲热讽常亮一顿，害得他俩闹矛盾甚至分手……
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？
趁着两人说话间隙，凌峰连忙道：
“救人要紧，钱的事改天再说。这里交给你们，我就先回去了！”
“等等！”
常亮忽然好奇问道：
“峰哥你这两三年，在做什么工作呀？我听小丽说，你都开上保时捷帕拉梅拉了。”
凌峰呵呵一笑。
“我呀，当司机呗！”
撂下一句，扬长而去。
常亮立马露出了释然的笑容。
知道凌峰只是个司机，他就放心了。
要不然，凌峰开保时捷住豪宅，自己当房产中介卖二手房。
这差距也太大了。
“原来他只是司机呀！”
杜小丽嘀咕道。
常亮冷笑道：“当然只能是司机呀！难道你还真以为，他是身家千万的土豪吗？”
“而且你不知道，他其实是个孤儿，我们好歹还可以靠父母，他啥都得靠自己！”
“以前我跟他一起出差，他为了赚点差旅补助，居然住小宾馆吃路边摊……”
一提起凌峰以前的艰苦往事。
常亮就忽然成了话唠，滔滔不绝。
和之前沉默不语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而且越说越离谱，让杜小丽火大了。
“行了行了，当着他的面，你一个屁都不敢放，怎么他一走你就唠叨个不停？”
“你别管他有多抠门吝啬，他能轻松拿出两万块，给薇薇垫付手术费，这就是本事。”
“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，我们幼儿园的托儿班收费有多贵，他都能负担得起！”
“而你呢？出来工作这么多年，你存了多少钱？两万块都没有，你啥时候买房娶我？”
“难道你想一直跟人合租吗？洗手间都要排队，这种日子你受得了一辈子吗？”
“说话呀！怎么又装哑巴了？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？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