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身为一家大型药企的老板,王玉堂对西蒙老头的心理太了解了,都不用他说话,自己就先堵死了所有的漏洞。不过王玉堂在这边说,西蒙老头在那边的表情却是愈发的严肃。
王玉堂说完半天,老头才低沉的开了口。
“埃迪,我简直都不认识你了,你真的只是个药剂师?真的只有20多岁?而不是经商50年以上的老头子?如果可能我真想看看你这张脸后面的灵魂。”
“哈哈哈哈,西蒙先生过奖了,你记得准备好支票就行了,还有还有,新的原料和工艺是可以申请专利的。”
自豪的说完,王玉堂就站起来拍了拍老头的肩膀......
坐车返回实验室,王玉堂还要继续弄自己的西地那非,这段时间他仅仅完成了两个步骤,后面还有很多很复杂的步骤要头痛那。
事实证明,从冬青叶中提取的水杨酸没有问题,医院和西蒙老头做的测试都证实,冬青叶水杨酸和进口的柳树皮水杨酸效果不相上下,甚至可能还要稍高—点点,毕竟它是实验室出品。
于是西蒙老头言而有信,十万大洋的支票直接就塞到了王玉堂手上。
当然王玉堂也不含糊,包括厂房的设计草图在内,一套全新的工艺流程都交给了老头子,落实之后至少能让老头的工厂在年内就能先增产50%。
钱一到手,王玉堂就直接给了汉斯一万,给了金燕和马昭一人200。
这钱当做是奖励也好,当做是封口费也行。
既然大家都在实验室出了力,那么多少总应该需要分一些。
剩下的八万多统统被王玉堂存进了花旗银行,并不是他对这个银行有什么好感,只是花旗的背景够硬,不用担心挤兑的问题。其实王玉堂也想过,要不要直接先弄个工厂,但是他打听过地价之后就直接偃旗息鼓了。
1933年8月中旬,公共租界的地价是三万五千大洋一亩(度娘的)。
姑且不论繁琐的手续,王玉堂那八九万压根就干不了啥,买地都不够就更不用说厂房、设备和工人了。索性回归平淡也好。
—切就都等西地那非合成出来再说......如此一来平静的日子是一天接着一天。
王玉堂两点一线的生活非常规律,关于西地那非的实验也是大有进展,他预感马上就要出成果了。
今天是约好和记者之花见面的日子,于是王玉堂难得放假半天,早早的来到了南京路上的好运咖啡馆。只见角落中有一架钢琴,有个琴师正在专注的弹奏。
此刻大厅里一共能有6-7桌客人,不是洋人就是打扮摩登的小姐,有的手边还放着杂志或原文书,书卷的文雅气息是扑面而来。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酸味,总体来说这就是一个寻常而又慵懒的下午,很适合见面、聊天。
江鸿影选的地方不错,不过王玉堂还是挑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,好方面他观察门口。谁知他才刚走过去,身后门铃一响,挎着相机的记者之花就现身了。
“王先生,早就到了吗?”
“没有,我也是刚刚才来。”
“那就—定要尝尝他家的蓝山了,好运咖啡馆的咖啡师可是从法国聘请的。”
“不不不,我最近睡得不太好,给我—杯牛奶就行了......”
两人说话间坐下,今个打扮格外朴素的江鸿影就拿出了小本本,摘下相机放到了一旁。
“我要谢谢江小姐,圣安儿童院的事多亏你的帮忙,孩子们才能安然无恙。”
“记者就是要揭露社会的不公,发动全社会的力量去扭转它,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呵呵,这么说的话,采访我且不等于浪费时间?”
“王先生你已经推脱我好几次了,这次我绝不会让你跑掉的。”说着江鸿影还挥了挥小拳头,引得王玉堂是—阵苦笑。
接下来采访正式开始,江疏影比较感兴趣都是王玉堂的生平,他的家世、他在伦敦大学求学的经过、他现在进行的工作,还有男爵家袭击事件的秘闻和细节。
人果然是不能撒谎。
表面镇定的王玉堂被江鸿影问的冷汗连连,为防穿帮只能一直把话题岔开,集中在袭击的那个晚上,好不容易才挺过了一个钟头。等到江鸿影举起相机咔咔一顿拍,给王玉堂拍了一堆照片后,记者之花总算是满意了。
“王先生,接下来你还会在实验室忙吗?”
“嗯,实验新药和改进流程都是慢功夫,心急不来的。”
“那你这样的日子会不会很无聊?”
“想象这些药可以救回多少人命,那就不会无聊了。”
“王先生还真是悲天悯人,过段时间我们报社会举办一场慈善拍卖,不知道王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?”
“我可是身无长物,拿什么去拍卖呀?”
“可以用你实验室做出来的东西呀,真正慷慨的人是不会太介意的......”
记者之花显然是又想找借口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