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的话,叶鸾心底翻了个白眼。
你死了他也不会死。
“啧,心底骂本宫呢。”
叶鸾挑眉,“听闻萧驰湛私养了一批影子—血尸,已经来了漠北,不知太子打算如何应对?”
话落,他斜睨了过来,冰冷的眸子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。
“想利用本宫帮你对付血尸?”
叶鸾脸色不变,懒懒的靠着车窗,“你既然想要带我去北齐,不收拾了血尸,咱们怎么走?我这是提醒太子,帮你呢。”
“哈哈哈---”
邪妄的大笑声在空荡的马车内响起。
“你这个女人,心还真是够狠,萧驰湛为了你作天作地,搞得天下大乱,你倒好,对他是半分情意都没有呢。”
叶鸾听出了他的试探,环胸冷笑,“他毁我清白,囚禁我折磨我,我恨不得啖他肉,食他血,何来情字一说?!”
“哦?是吗?”
“太子若不信,就算了。”
谢北寒仔细打量了她几眼,见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样,微微挑眉。
半晌。
他那张一向阴冷的容颜上带了股调戏的神色,邪笑看她,“跟着本宫如何,定保你半生荣华,荣宠天下。”
叶鸾笑,“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,我怎么信你?”
“本宫对天起誓,我为太子,你为太子妃,我称帝,你就是唯一的帝后。”
“哦。”叶鸾兴致泛泛,托腮勾唇,“可我不喜欢这些,我只想要萧驰湛的命呢。”
闻言,谢北寒幽幽一笑,他轻挑的睨她,拿着桌子上的茶轻抿了一口,这才开口说道。
“是真想要他的命,还是想要本宫的命!”
车内,蔓延了片刻的死寂。
这时,外头车夫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太子,买来了。”
叶鸾早就饿了,直接毫不客气的开了车门,将吃食都拿了进来。
“太子要吃吗?”
谢北寒没说话,静静的看着她。
叶鸾已经吃起来了,也不管他到底是在想什么,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。
看她吃的香,他主动挑起了话头,笑着开口。
“大早上吃这么多,不油腻?”
叶鸾看了眼桌子上其他的吃食,“太子不也大早上的就吃羊羹,彼此彼此。”
“这个是豌豆做的,不油腻,清香可口,你尝尝?”
修长如笋的手指轻捏着糕点放在了她面前。
叶鸾不知为何,脑子里却闪过了萧驰湛的手,她吐了口浊气,将羊羹放了回去,淡淡开口。
“不爱吃。”
他冷笑了一声,静静的看着她吃,再没有说话。
如今大漠内斗,到处都是一片混乱。
可谢北寒在漠北几乎是犹如无人之境一般随意出入。
北齐现在战争不断,边关不宁,他为了早日赶回去,几乎是昼夜不停歇的在赶路。
叶鸾不明白,他作为北齐的太子,亲上战场,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漠北抓她,难不成真的是打不过大凉,想要利用她吗?
总不能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吧?
她实在不敢多想,越想越觉的深陷漩涡。
连着赶了几天的路,叶鸾能清楚的察觉到,似乎追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。
她佯装颠簸的难受,吐了好几次。
谢北寒看她脸色苍白,夜里,停在了一处庄子上。
“这儿离北齐边境不远了,再有个几日,我们就可以到了。”
皎皎月光,打在他的身上,清冷的银辉衬得他如霜似雪,如果不是那双眼睛藏着的狠戾,还以为是天上神祗。
“那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说完,叶鸾没在看他,直接找了间干净的屋子,进了屋。
这几日与他周旋,累人。
她拿出了之前藏着的舆图,在圈椅上落座,仔细的辨别着看。
北齐边境与北狄相邻,现在他们一直再往西走,绕过血岭山,出了关,往西就是北齐边境,她要离开,难如登天。
可若是她往北走,就是北狄的天下。
也不知道那血尸的人追查的如何了?怎么还没有出手?
她不由的舔了舔唇,收回了舆图,累的躺到了榻上。
她得想个办法拖延时间,谢北寒对她可不会手下留情,真成了他手里的棋子,她又要任人宰割了。
凄凉的月高悬在苍穹之上,园内阵阵虫鸣响起。
月圆中夜之时。
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一道紫色的人影缓缓走了进来,脚步十分的轻,几乎是没有声音。
屋内,香炉里燃着好香的一炉烟气。
谢北寒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淡淡的邪笑,他径自走到床边,撩开了帷帐,垂眸看着榻上的少女。
“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