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驰湛在屋里绕了一圈,眉目间的嫌恶下去了不少,他坐在新换的床榻上,沉着嗓子道,“过来。”
叶鸾一过去,就被他扔到榻上。
“脱了。”
“----”
萧驰湛蹙眉,“脱啊。”
叶鸾知道他心情不好,也不敢多说什么,敛下心底升起的耻辱,伸出发白的手开始脱衣衫。
她的动作太慢,他不耐烦了,催促道,“快点。”
“---”
从来都是这样,一直都这样。
她真的厌恶极了这种屈辱的日子。
衣衫褪尽,玉体横陈。
萧驰湛的呼吸明显沉重了,他勾了勾她的下巴,“笑一个。”
妈的。
把她当宠物逗了吗?
她有心想笑,可实在屈辱的她笑不出来。
“引诱本王。”
他沉沉的打量着她,肆意的目光从头到脚的掠过,仿佛是草原上凶猛的侵略者,在剥她的皮,吞她的血肉。
叶鸾紧紧的掐着手心,豁出去了。
她一咬牙,直接扑了过去。
萧驰湛被她的大力摁倒在榻上,看着骑坐在他身上的少女,心下的恶心总算是散去了。
是她!
只能是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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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,萧驰湛要和澹台野一起去中州京都。
出发的前一日,叶鸾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,终于能出去幽州这个囚笼了。
外头的天还没有亮,她就醒了。
萧驰湛的睡眠浅,听到她轻微的动静,一手将人勾在了怀里摁住,声音沙哑低沉,“你激动个什么劲儿,快睡。”
叶鸾按耐住兴奋,静静的窝在他怀里,脑子里想着自己的后路。
等到天大亮,几人吃过饭,便出发了。
卫清歌独自一人去了边关,因此,马车里,只有叶鸾和蓝牧柔两个人。
“阿鸾,你没睡好?”
叶鸾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,微微一笑,“能出来了,有点开心。”
闻言,蓝牧柔叹了口气,“他们这种人,不会明白的。”一顿,她继续道,“你要不在这儿躺着睡会儿?”
“不用,我不困。”
叶鸾将藏在包袱里的地理志拿了出来,翻着看。
蓝牧柔也没什么事,就坐在她身边,跟她一起看。
出了幽州后,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,若有似无的雪花在空中飘散。
萧驰湛骑着马看了眼阴沉下来的天,蹙眉,“马车太慢了,让她们下来骑马,天黑之前赶到嘉州,明日,就可以出关了。”
“得。”澹台野说完,就朝着马夫喊道,“停车,让她们下来。”
叶鸾和蓝牧柔在车上打着瞌睡,外头的风又冷又寒,两人一出了马车,浑身打了个哆嗦。
“是不是蠢,出来不知道把大氅披上?”
叶鸾被他骂,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她回马车将狐裘披上,顺手给蓝牧柔也拿了一件下来。
“把包袱带上,你们跟我们骑马走。”
不会一口气把话说完啊。
叶鸾又上了马车,将包袱取了下来。
他们此次出行并没有带太多的人,随从很少。
她被他拉上马后,直接就开始狂奔了起来。
城外的官道上,人很少,几乎没什么人影。
澹台野也是混不吝长大的,最喜欢策马狂奔了。
他看着一旁的萧驰湛,大笑出声。
“要不要赛马?”
以前在关外军营的时候,他们最爱玩的就是赛马。
“好啊,那就比比谁先到嘉州,筹码呢?”
“听说你刚得了个十二时炉?”
萧驰湛挑眉,“惦记的很快啊,本王要你珍藏的千里樽。”
“得了。”
两人说完,就开始比了起来。
叶鸾窝在萧驰湛的怀里,感受着寒风刺骨的疼痛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他骑的实在是太快了,冷冽的风就像是刀子一样生刮的疼。
“你躲什么呢?”
他的声音不比平日里的冷漠,颇有股肆意潇洒的滋味。
叶鸾道,“骑的太快了,脸不疼吗?”
蓝牧柔也是受不了,只觉得刀子在刮脸,整个人都埋在了马背上,捂着脸。
“这么娇,这就受不了了?”
萧驰湛说着,骑的更快了。
叶鸾被迫窝在他怀里,用披风挡着脸。
雪,似有若无的下着。
寂静无声的官道上,只有两人猖狂的马儿践踏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澹台野看到蓝牧柔的脸色都惨白了,连忙放慢了骑马的速度,一手将人揽了过来。
“经不住了?”
蓝牧柔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