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盈烛光照着他长发如瀑,薄唇如刀,叶鸾盯着他赤裸着的上身,心底啧啧了一声。
虽说这厮是个没人性的疯批,可这身材实在是好。
身高近八尺,肤色呈古铜,修长匀称,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,精壮的上身结实硬朗,肌理线条十分的明晰紧硬。
但他的胸膛上遍布伤口,纵横交错。
哎哎哎。
我去。
想什么呢。
叶鸾连忙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画面甩了出去。
见人扑了过来,她立马一脚抵在萧驰湛的胸膛上,眸子蛊惑道,“王爷不觉得我配合你更舒坦吗?”
萧驰湛冷笑一声,带有茧子的手捉住她的玉足,不轻不重的揉捏着。
“无妨,本王喜欢刺激。”
这个死变态,油盐不进啊。
叶鸾想到陆斐柏那张苍白的就想要死的脸,心底顿急。
“萧驰湛,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?”
居然敢大声呵斥他?!
萧驰湛扯了扯嘴角,“装不下去了?”
叶鸾藏在裙襦里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疼得她直抽抽。
一双狐狸眼也立马蒙上了雾气,眼梢处泛着红。
她故意含着泪瞪了他一眼,赌气般的背对着他,蜷缩着腿小声的低泣了起来。
萧驰湛看着她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,还在倔强的哭,他轻轻一拉,将人搂进了怀里。
“这又是唱的哪一出?”
“我哪敢啊。”叶鸾哭的梨花带雨,“你把我赐给陆斐柏,想让我求你,我认了。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作践我,还不许我哭吗?”
“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我与陆斐柏已经赐了婚,可你当众为难他,又调戏我,让其他的人怎么瞧我?”
“王爷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吗?你这般欺辱我,我是挖了你家祖坟了吗?”
萧驰湛脑门一跳,“舫内又没有别人,就澹台野几个人,值得你这么大委屈?”一顿,他嗤笑道,“不就是想让我放陆斐柏下船吗?演的不累?”
妈的。
这个狗东西,是真的软硬不吃啊。
“你早点妥协,这出戏早些唱完,乖乖的跟本王回王府,心甘情愿的留在本王身边,本王便救你出陆府那个火坑。”
叶鸾继续哭,不理他。
萧驰湛看着她红着的眸子,“别哭了。”
没有动静,还在哭。
萧驰湛受不了了。
“在哭挖了你的眼。”
“给你挖,你全挖了好了。”
呵!
胆子真是越来越大。
萧驰湛揉了揉额头,看她越来越来劲,气的踹了一脚檀木椅,起身吩咐道,“龙八,送陆斐柏下船。”
“是。”
外头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。
叶鸾收放自如的抹了泪,松了一口气。
“哼,不演了?”
萧驰湛捏起她的下巴,轻轻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痕。
这般温柔让叶鸾愣了片刻,可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逼迫,心,立马硬了起来。
无可否认,自从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后,萧驰湛对她,没了之前的疯批可怕。
她不惹他的时候,待她还不错。
可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。
他的性子阴晴不定,乖张狠戾,行事作风跟个疯子似的,她仿佛头顶上时刻悬着一把刀,生怕哪天被他弄死。
而且,他的身份注定了后宫成群,要是让她以后跟一堆女的争风吃醋,还不如杀了她痛快。
所幸,这厮现在只有她一个,要不然,她真要吐了。
“利用完了我就摆出这副冷淡的脸色,宝贝儿,吃相太难看了。”
叶鸾挑眉,“王爷的吃相不难看吗?不仅夺臣女,还夺臣妻,传出去了,真是大凉的耻辱。”
“你这张嘴,迟早给你磨平了。”
他死死的掐着她的下巴,眼底的厉色骇人。
片刻,他讥笑道,“陆家通敌,过几日,陛下就会下旨,满门抄斩,你要是想死呢,就嫁进去吧。”
他知道她最怕死,最惜命了。
当初在暗室里,被打成那样,求生的欲望还是那么强,她绝对不会愿意替别人陪葬。
“陆斐柏常年吃药,积郁成疾,估计不用等陆家被灭,人就没了。”
萧驰湛说话的时候,观察着叶鸾的反应,可瞧她脸色冷淡,心下莫名的舒服了几分。
他不禁将人搂在了怀里,语气软了几分,“你要是现在服个软,我马上替你废了这门婚事。”
叶鸾道,“废了婚事?然后呢?再无名无份的跟着你回王府吗?”
兜兜转转,又回到了原点,她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?
她必须要趁着成亲之前想办法离开。
绝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