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忠的箭疾如闪电,迅若奔雷,一路竟然带出了破空之声。
张任也是用箭高手,见此情形,哪里不知道来箭的威力。
张任大喝一声,浑身气势猛地爆发,陡然提升到了顶点,不光手下士兵脚步变得沉重,甚至连马强都感受到了一点波动。
“张任果然猛将!”马强啧啧称赞。
许褚重重的哼了一声。
黄忠却冷冷笑道,“就这!还远远不够。”
张任长枪连刺,每一击都从不同的方向刺出,却又都落在了同一个位置,仿佛无数攻击汇聚在同一个点之上。
凝聚了无数的力量。
下一瞬间,黄忠的箭便击在了这个点之上。
仿佛张任摆出架势,请黄忠来攻一样。
“轰!”双方力量的碰撞爆发出了巨大的轰鸣。
张任身形歪了歪,险些被甩下马去。
但张任的战马悲愤的哀鸣了一声,也不是没有吃亏。
终于,雷铜的弓箭落到了黄忠的强弓手阵地之上。
虽然有法正率队保护,但箭雨之下,还是有士兵中招倒地,强弓手受到了不少的影响,两排箭阵更是不能流畅的轮换了,正面压制力降低不少。
“纳命来!”马超的骑兵此时已经冲到了张任的右侧。
穿插进去的话,雷铜的弓箭手会遭到突袭不说,张任还被分割开,脱离了联系。
张任当机立断,全军停止前进,分出一半的士兵转向左边,迅速立盾,挡住马超的冲击。
自己则是纵马越过兵卒,长枪狠狠扎向马超。
此时强弓手压制力下降,正是骑兵展威之时。
太公阵变化灵活,很多时候就是靠武将自己把握战机,中军的马强只需要进行各路的补充即可。
这也是中军极度臃肿的原因。
因为中军就是所有部队的预备队。
右翼的赵云又怎么可能会落下,此时同样与李严战到了一处。
反而是黄忠,没办法在这紧密的战斗中找到空当。
况且,黄忠也不是突施冷箭之人,要胜就要堂堂正正。
但还没等黄忠有所动作,庞德已经率领部队向中央战场推进了。
泠苞也率部上前,加入战团。
马超赵云是骑兵虽然灵活但是不能放弃自身优势,中间真正对战的只有庞德,显然是处于下风的。
法正也立刻开拔,补充上了两千士兵。
一时间,整个战场中央变成了近万人战斗的修罗场。
骑兵在中间反复突击,步兵在前线相互角力,武将更是两两交战,昏天黑地。
身边都是士兵,一旦全力士兵们势必遭殃,那是敌我不分的。
六个武将下意识的只用武艺决胜,而没有将力量外放。
或者说力量都集中到了武器最顶端之处,除了武将相互之间的碰撞,外人根本看不出其凶险程度来。
实力差距产生的压制被大幅减少,比拼的更多是力量的运用。
张任对上马超。
张任与赵云师出同门,枪的技巧出神入化,从对抗黄忠那一箭就可以看出,张任的枪法神鬼莫测,却又精准无比,以突和刺为进攻手段。
马超的枪法则是以勇猛为主,以砸和挑来破坏对手的节奏。
两人一刚一柔,原本柔更克刚,但马超与赵云时常都有对练,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打法,两人的枪法相互克制,互有来回,难解难分。
赵云与李严一边,李严的实力也不容小觑,显然李家在益州家业非常大,李严的枪法虽杂,却杂而不乱,乃是采纳了百家之长的打法。
百家之长与一技专精相比,也是各有长处。
赵云可以轻松找到突破口,但李严也可以变换招式重新找回平衡。
两人之间也开始拉锯起来,虽然赵云占据了上风,但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击败李严。
庞德和泠苞则完全是性命相拼,两人都是打起来不要命之人,拼着受伤也要把对方拉下水。
战况也最为激烈!
这边庞德才一刀斩在泠苞肩甲之上,泠苞咬着牙便一记横扫打中庞德的腹甲;那边泠苞才把庞德的头盔打落,回来庞德便一击砸碎了泠苞的护心镜。
两人都口吐鲜血,咬碎银牙,那拼命的架势把周围的士兵都吓得想要逃开。
却又被混乱的战场阻挡无法移动,只能近距离“观赏”这幕血腥场面。
双方都卯足了劲想要拔得头筹,都是往死了去拼,无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亡,还是在不停的攻。
杀得眼红了,杀得甲胄红了,杀得地上也红了。
不过优势更大还是在马强一方。
因为多了一个人。
法正一名文官,指挥了士兵压上之后,自己躲在后方指挥。
有人指挥和没人指挥差别还是非常明显,马强一边正在逐渐压过对方,缓缓推